“呵呵,你自己性命都难保了,还想着你那衷心的仆人?”
桑峈眯了眯眼睛:“哦,我忘记了,不是想着你那仆人,而是想着那把钥匙吧!”
“你……!”
刘松睚眦惧裂,又要从袖中挥出什么武器来,忽而一阵厉风扫过,朝桑峈袭去,继而身形一轻,整个人被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拎起,迅速离去。
桑峈冷眼瞧着两人仓皇逃窜的背影,突然勾唇一笑,隔空取物抓了一把石子在手,运起七成的内力朝那黑衣人和刘松的的膝盖关节掷去。
只听“噗”的一声石头射入肉体的声音,那黑衣人身形踉跄了几番,勉强带着刘松逃了。
桑峈没有去追,蹲下身抹了一把沾在他鞋边的药粉,脸色变得异常阴冷。
竟然是楚水阁的毒。
这人,对之前老主子给的东西倒是照用不误。
刘松之前被洪峒派联合青云阁长老一并带走,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投靠了青云阁门下,还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是这下毒还是下的挺拙劣的,想必是在楚水阁时日不多,也没学精湛。
江湖上楚水阁向来以炼毒制毒闻名,而青云阁原本是长青阁一派的一个旁支,后来承袭前长青阁的一些功夫,在闫淑兰死后自立门派,到成了所谓的名门正派。
呵呵,可笑!都是一样的货色,也难怪会拉拢刘松这种阴险狠毒的小人了。
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雨下的更大了。
经过方才这番折腾桑峈几乎全身湿透,他却毫不在意的抖了抖夜行衣上雨水,步伐轻快的往回走去。
刘松和刚才那个穿斗篷的人,双腿算是废了,他也暂时不打算去追究。
对于刘松这样碌碌无为,却又心气奇高的人,如今才刚学得一点轻功,就被废了双腿,这才是最痛苦的吧。
叹了口气,桑峈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慢慢往回走。
手不自觉的摸到腰间的锦囊,他这才想起,之前青峦利用闫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盗走了那块玉佩,还顺手留下了一张字条,还一直没有来得及看。
摸了一把额角的雨水,摸出字条展开,就见上面写着:
三日后,暮芳亭见。
扯了扯嘴角,桑峈将淋成一团纸糊糊的字条随手丢开。
暮芳亭啊,那是鹤仙翁带着他和青峦一起隐居的山上一座不起眼的小亭子呢。
他这个好师兄,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
桑峈天微微亮才回去人间烟火。
才一进门,就跟满头大汗的赵钱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呢?慌里慌张的。”
“大,大侠!闫,闫姑娘不见了!”
桑峈脚步一顿,顿时血冲脑门,厉声道:“废物!堵门口看都没看住?!”
“我,我就打了个盹,睁眼就见闫姑娘房间门开着,人,人不见了!”
赵钱原本在桑峈面前就容易紧张,这会儿被训,更是说话都磕磕巴巴。
桑峈懒得继续跟他掰扯,进了大堂直奔二楼闫钰的房间,见房间被褥都叠的整齐,旁边屏风上自己给她的那件黑色披风不见了,心才落了地。
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自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