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吃货委屈(2 / 2)

云香因为还有伤在身,早早睡了。闫钰回了房间,上了床,脑子里却还在想那道素蒸鸭。

这道菜,源于唐朝一个士大夫的家宴。当时的社会风气奢靡,同僚之间宴请都以奢华为荣,攀比之风盛行。

而这个郑馀庆却一直以节俭自律,从不大摆宴席,铺张浪费,平时自然也难得请一回客。可有一天他却一反常态,给同僚下了帖子,由于他声望颇高,接到请帖的人都不敢怠慢,满怀期待的来了。

客人早早到齐,却迟迟不见郑馀庆的身影。其实这是他故意设计的前奏,目的就是让这些客人处于饥饿之中。一直拖到晌午,郑馀庆觉得时机已到,才当着宾客的面嘱咐家仆:“告诉后厨,这道菜务必要去净毛,蒸得软烂,小心千万别拗断了脖颈。”故意引发客人们美好的想象。

而当这道菜终于端上桌,众宾客望着自己面前那碗绿油油的蒸瓠瓜,脸色可谓和瓠瓜一个颜色了。客人虽心中不爽,但是郑馀庆从头到尾也并未表示其为鸡鸭,所以只得认栽,味同嚼蜡的吃了这完顿饭。

而自从这件事在士大夫的圈子中流传开来,“蒸鸭”“蒸鹅”便成了蒸瓠瓜的专属代称。

闫钰一直觉得这个典故很有意思,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也能效仿郑馀庆,做出这道菜来,摆人一道。

正兀自乐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谁?”她问了一句。

门外,桑峈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团团,是师父呀。”

闫钰叹气,这么晚了,这个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你开开门,我有事情和要你说。”

……

如今还是初春,地上凉意重,刘松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冻木了。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好好看看自己倒霉表弟的尸体,可才刚动了动腿,旁边突然刮过一阵疾风,一个男人轻灵带着些嘲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蠢货!好好看看这人的体型。”

被这声音一骂,刘松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借着地尚未熄灭的灯光看了一眼那具尸体。

嘶,好像是比自家表弟瘦了不少。

之前他还以为是闫钰那个师父恼羞成怒杀了赵钱,这么说,赵钱他没事!

刘松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就在自己左侧不过五步远的地方,已经站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白色衣衫,带着斗笠,用薄纱遮面。正是之前在街上拦下他,要与他合作的那个白衣人。

“哼,关你屁事。”惊吓过去之后,刘松似乎又恢复了过来,没好气道。

白衣人笑了笑,也不恼:“这还确实和我有关。桑峈针对的是我,于你,只是警告吧。”

“桑峈?”刘松问。

“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师父。”白衣人道。

“那又怎样?会点功夫尾巴就翘上天了?”刘松掸了掸身上的土,往地上狠啐了一口,“我刘家没有能打的,但是在这邬镇,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大不了,我找人宰了他!”

他这狠话放完,白衣人那动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好半天才道:“恐怕,你找什么人都是奈何不了他的。”

“怎么可能?!”刘松嗤了一声,满是不屑。

“你知道他是谁么?”隔着若隐若现的薄纱,白衣人睇了他一眼。

刘松撇了撇嘴,问的有点漫不经心:“谁啊?”

“他就是如今江湖各大门派正在追杀,朝廷悬赏令贴遍了署国要其项上人头的青衣鬼煞。”

白衣人弯起嘴角,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