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凤鹦鹉跳下他肩膀，停留在他手臂上，做了个大概是叉腰的姿势，冷笑般地看着他。

他才想起玄凤也上了晴空之城。

“可是你现在只是一只鸟而已。”他提醒它。

鹦鹉哼哼扭头，表示不承认。

启释没有理它，到处寻找下去的途径，没有找到。这晴空之城上除了他们两个果然没发现任何人的动静，甚至没有活着的生命，俨然一座被遗忘的荒废之城。他几次试着要运起自己体内的真气，都无济于事，不管什么神力，真气，灵力，法力都没有。他单凭脚力在这里行走也十分疲惫，最后坐在台阶上休息。

玄凤鹦鹉从他肩膀下下来，盯着他。

“你为什么把我给你的日记烧了？”他伸手点它的额头。

玄凤鹦鹉差点站不稳，趔趄了一下，叽叽叮他的手指。

“你到底是不是弦月？”他问。

玄凤鹦鹉叮他的嘴停了下来，偏头看他。

“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玄凤鹦鹉点了一下头。

“你不记得我了？”他问。

玄凤跳起来啄他的头。

“哎哟！住手！哦，住口！”启释大怒，一巴掌拍过去，玄凤想飞起来躲，但是飞不起来，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撞在坚硬的石板，差点昏厥。

启释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捧起它，忍不住吹吹摸摸：“你没事吧？”

鹦鹉虚弱地睁开眼睛，似乎想挣扎着啄他，却没有力气了。

“为什么要啄我？我明明救过你的。”启释看着它，一直压抑的怨气忍不住爆发出来，“我明明救过你，为了你差点没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鹦鹉偏头看着它，显露出迷惑的样子，但是可能之前有点受伤，就歪歪斜斜靠着他手掌闭上眼睛。

“你不会死了吧？”启释问它，伸手轻轻抚摸它的脸，“你就这样死了对得起我吗？”

鹦鹉微微张开眼睛又闭上，启释明显感觉到它的生命似乎变得很微弱。他突然慌了：“你不要死！你的肉身明明还活得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