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站起来,冷冷看了坐在不远处的录王鎏铄一眼,又轻蔑地看了一眼躲在容后怀里的幼王封让,便忍泣道:“我王兄一直怀疑申国有颠覆东土五元三神格局的野心,苦于没有证据,便偷偷去申国调查,不小心窥破了他们的阴谋……启释太子这些年在中原积极活动,录国和才国已经落入他们的掌握之中,两国残卷也落入他的手中……”
容后开口说:“桦王此言差矣,我们才国虽然和申国交好,但是也是因为两国邻近。申王对中原的一些做法不服,所以并没有来参加会盟,但说到弑杀皇族……”
“哼,我王兄并不是他杀的第一个王了,才国的封堃也是新任的王吧?只是上位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启释杀了,你真当这件事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容瑕看着容后怒道。
“容瑕殿下何出此言……”容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当时大殿上的事情。
“哼,你为了自己儿子报仇,隐瞒了启释插手才国内政,弑杀新王的事情,你以为骗得过天下,能骗得了我王兄吗?那时候他亲自去为封翊诊断,你以为他没有查清楚实情?”
“说到这点,桦王当初对我儿不管不顾,让他撒手人寰,这份冷漠,我至今难忘。”容后冷冷地说。
容瑕大怒,指着容后说:“容莞!我王兄已经罹难,你休要血口喷人污他名声!当年封翊受伤,你们大神官陈槮殉职,无法用传送殿直接通知我们桦国,用的是普通的信件传递,我王兄收到信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才国,也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王兄说封翊是被狂暴状态下的皇族打伤,伤及心脉,本就无药可救,但是依然出手延续他的生命,让他多活了一年多,你不但不感恩,还血口喷人,投靠申国,你真是愧对容家!”
容瑕一听平时就不经常吵架,虽然每句话都是直指要害,但是声音依旧温柔婉转,其中夹杂的愤怒和委屈,让在场的人无不心生怜悯。
“容瑕殿下不要生气,听闻容瑜遭遇不幸,本王也十分……意外,”莫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听到容瑜出事,也方寸大乱,好端端的容瑜为什么要去申国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今天我就要平王一句话,桦王被杀一事,平王到底打不打算主持公道!”
“我当然不会放过行凶之人!”莫藤大声肯定地回答。
“那帮凶算不算?”容瑕指着才国的容后,再指了一下录国的年轻国王鎏铄,“这两个国家一直和申国狼狈为奸,连自己的残卷都出卖给了申国,早就违背了五元三神中规定的;绝不可让自己国家残卷落入他国人手中,这两个国家的王,您说该不该一起处置?”
“这……”莫藤看了一眼才王和录王,问道:“确有此事?你们的确是把自己的残卷给了申国吗?”
“是的!”才王封让举着自己的手大声清脆地说,“给了启释哥哥!”
“别胡说!”容后没想到封让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话来,赶紧捂住他的嘴。
而录王鎏铄则面露迟疑,他毕竟年纪较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旁边的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低声说:“这些都是之前大法师厉军掌管朝政时候的事情,王上年幼,对很多事情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