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按五行之法，打出了土行之术印。他看出无言的属性是水系，不管是气法还是术法，都有非常浓重的水系特征，她真气虽然凶猛，但是此时气法运行方式本身也是阴柔诡谲为主，他就打出了土印，封住她的攻势。

封！封！封！

封字诀如果要按皇族力量来说，当然是土系的才国皇族莫属，当年启释这么凶猛的破灭之风力都被封堃的土系神力封住，几乎难以翻身，姜容虽然不是皇族，但是法力高强，走封字诀对付无言可谓取巧，将无言的攻势封印下去！

无言咬牙，体内似有妖魂在回应着姜容的符咒，她不怕姜容的阵法，但是那几个土系的符咒让她从心底感到颤抖，这种颤抖是来自本能。

情急之下，水底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跃向长空，在阳光之下，全身金光闪闪，那双眼睛刚好就在无言面前掠过，冷冷的目光注视，让她感到惭愧。

“文鳐！你们把文鳐惊动了！”莫藤哈哈大笑，“好啦，文鳐都出来了，大家停手吧！”

姜容收起法阵，额头上有冷汗流下。他没想到这个少女短短几年精进如此，今天赢在术法的巧妙上，但是她的气法完全可以对普通术法形成压制之势，但是她最后怎么突然犹豫了呢？

他掩饰着诧异和不安，背手在莫藤面前缓缓落下。

而无言被文鳐掀起的浪花卷入水底。她向来不惧水，在水里翻转几下之后，再缓缓从湖底游上来，轻轻跃到岸边。她极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怕被姜容看出端倪。

“姜容法师，这次好像和平西颤抖良久。”莫藤笑着说。

“是，小桃子……哦，不，平西姑娘这几年武艺大有精进，微臣取巧了。”姜容诚恳地说。

“平西，你觉得如何？”莫藤问她。

无言微微喘气：“尚可继续再战。”

“很好。”莫藤说。

“不知平西姑娘的气法师父是哪位？”姜容突然礼貌地问。

无言一愣，还来不及回答，莫藤已经开口：“基本气法系统都是林丛教的，但是后来是随朕一起练的，所以朕应该算是她半个师父。”

姜容微微一怔：“咦，不应该。”

“怎么？”

“平西姑娘的气法和术法都有非常明显的水系特征，但是她关键时候爆发却有点西海那边气法门路的影子，西海的气法和术法都自成一派，和正统的术法大不相同。”

西海，指的自然是申国那边了。

莫藤这几年对申国已经忌惮已久，听到自己女儿的路数有西海那边的风格，不禁吃了一惊，十分在意地追问姜容如何而来。

姜容询问无言是否接触过西海那边的气士或者是术士，莫藤提到过她三岁随军去过边境，遇到了一个潜伏在平国边境的申国魂师，小桃子差点遇险。

“魂师？这比较罕见。”姜容默默颔首，“也许那时候那位魂师看这位小姑娘天赋异禀，想收为己用也不一定。”

他又详细问了一下当时“小桃子”被发现的情景，还有那个在旁边的半妖。

无言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只觉得这个姜容在术法方便博学多才，远非林丛那个级别可以糊弄。他听了莫藤的讲述，也觉得那个魂师在执行什么仪式，但是换魂是魂师的秘法，魂师在世上本身已经非常罕见，他们的秘技很多时候只是略有耳闻，所以姜容一时半会想不到那边去，只顺着莫藤的思路，猜想小桃子可能是要被魂师拿去做什么工具人之类的，她身上出现西海流派的气法，可能也是那时候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