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这孩子身上皇族的天赋还没有觉醒！

无言也跟着飘下。她想起那一年盟约大会和姜容切磋的过程，心里还觉得非常兴奋。

那次露天的宴会，莫藤主动叫她过来跟在旁边玩。她对这个女王一直都是又艳羡又畏惧，这样近距离陪伴她，就算知道这是她对女儿的亲近之意，自己依然觉得心虚。

莫藤突然指着年老的京王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能做京王贴身护卫，怕不是个法力高强的法师了？”无言回答。

莫藤很欣赏，点头说：“对，他是除妖师姜容，听说京国的除妖师是东土最强的。唉，你那个师傅虽然也是大法师，但是他作为除妖师，只算是在平国境内屈指可数，比起那位，恐怕天赋上还是差很多。”

无言忍不住盯着那个青年看，他眼角细长，皮肤白皙，发色比中原的人淡一些，她听说京国皇族发色以淡为尊，只是那京王已经满头银发，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只是那双眼睛也是琥珀的颜色，果然和中原人不同。而姜容，他的眼睛是否也是琥珀色的呢？

正这么想着，姜容朝她这边看过来，他的眼睛并不是琥珀色的，只是稍微比中原人淡一些，偏棕色。他看到有位少女在打量自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随即看到了莫藤也在看着自己，便礼貌地点头行礼。

不卑不吭，很好。莫藤低声对无言说：“他用的武器是什么，你能看出来吗？”

“除妖师一般用符咒，佩戴的是剑，但是我没看到他身上有佩剑，是不是入宫的时候特意没有佩戴呢？”无言回答。

“不，你看他的手指修长，但是握剑的地方没一点茧，剑不是他常规武器。真正的除妖师不擅长近身格斗，他一定会把战斗的距离尽量拉长，只有林丛这种二流除妖师，才会用剑来当近身武器。真正的除妖师一般不让敌人近身。”莫藤看无言低头，补充道，“对不起，不该背后贬损你的师父。”

“不要紧，我也这么觉得，”无言点头说，“我也觉得作为法师应该控制战斗距离，所以才向女王讨要了那副半妖的手镯。”

“那副手镯的机关，你会用了吗？”莫藤感兴趣地问。

“已有小成。”无言说。那副手镯本来就是她的贴身武器，现在林丛教给她正统的术法系统知识，再加上之前竹藏山交给她的气法的心法，所以控制手镯里的钢丝已经出神入化，听莫藤这么一说，颇有跃跃欲试之感。

“我怎么和他提？”她望着莫藤，想等她出面。

“你爱怎么提怎么提，我把京王叫过来聊两句。”莫藤对着她眨眨眼。

那一瞬间，无言觉得自己真的就是莫藤的小女儿，她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母亲，悲哀，懦弱，而且没有主见，遭人唾弃。而莫藤却像熠熠生辉的太阳，让她尽情生长，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

相反，莫藤还鼓励自己骨子里那隐藏的好战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