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鎏邑死了,紧接着,才国的太子死了,二皇子次年也死了,继位的都是幼主,而且都和申国来往密切,这其中如果说没有申国的手脚在里面,我是万万不信的。”莫藤在尚书房走了几步,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揉了揉脑袋。
她一直怀疑申国太子启释在两国的王位更迭中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但是她没有证据。她想了想,问华左:“要不要修书一封,送给容瑜?让他过来商量一下?”
华左一听到容瑜的名字,眉头一皱,没有做声。
十六年前容瑜身为太子造访平国,逗留水镜宫,最后带走一孩的传闻在后宫里强制被压下来,他只有十三年前从才国赶回来之后匆匆拜访平国一日。他和莫藤见面的地方不在是水镜宫,而是尚书房,华左没有在场,只是听闻莫藤转告,说才国的二皇子封翊死于封堃手下,而且申国太子还出手相救过。
“谁杀了封堃?”华左问,“封翊吗?”
“说是自尽的,”莫藤皱着眉,“当着众人的面自尽,他和封翊,启释,还有颦妃,大法师陈槮缠斗这么久,竟然最后自尽,真是匪夷所思。”
“说不定是幻术。”旁边的林丛插嘴。
“那到底是谁手刃了封堃呢?”莫藤说,“听说陈槮先死,然后颦妃受了重伤,启释还被打断了腿,在场的还有录国来的大法师厉军。”
“厉军集大法师,大神官和摄政王一身,听说性格刚烈勇猛,狠辣无情。”华左皱眉说,“听说他之前和录国先王一直不睦,先王死后,他辅佐录王留下的唯一血脉鎏立皇子,这种人怎么会甘心听命于申国之下?毕竟录国如此富庶,录国皇室也一直目高于顶,如何甘心听命申国?”
“大概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吧……”林丛叹了口气,交叉双手收进宽袍的袖子里,“这次会盟殿下可以好好问问他。”
“哼,上次会盟他就匆匆来匆匆离开,说录国的太后需要他早点回去处理朝政,我看他对我们提防得很,”莫藤冷笑,“录王丧偶之后一直没有大婚,录国的太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传闻说本来就是个宫女,出身比较低微,偶尔得到临幸怀上的孩子,刚怀上录王就驾崩了,”华左慎重地回答,“估计不怕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很少接见外面的人吧。”
“这也难怪她们母子要倚仗厉军了。”林丛说。
“倚仗厉军我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倚仗申国。”莫藤很不满地说,“按录国的国力还有地理位置,是申国讨好他们才对,这一切真的特别不合常理。”
“录王突然驾崩我也觉得不合常理。”华左说。
两个人对望,都觉得想到一处,但是眼神中似乎又有别的意味,华左赶紧别开头,莫藤不满他的逃避,不满地哼了一声。
林丛尴尬地咳嗽,说:“还有一事,小桃子明年夏天就要成年礼了,不知道女王是否要给她正式赐名?”
此言一出,莫藤才想起自己养在神庙那边的女儿已经快十六周岁了,她也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见到小桃子,印象中小桃子长得十分漂亮,听说在林丛手下修行法术,也十分刻苦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