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少女被推到他面前跪下。她面无血色，全身只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头发也是半湿的，腿上还有血迹，身体微微发抖，抬眼看他的时候，那张脸是十分俏丽的。

“她干的？”

“她是被选中的舞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泡在温泉里昏过去了，估计不是她干的。但是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说晕过去了，晕之前被录王强占了，什么都不知道。”太监说，“如果撬不开她的嘴，我们可用些手段。”

“用刑？”厉军问。

“全凭大神官做主。”太监说。

厉军眯着眼看着这个女子，问她：“你叫什么？”

女子抬头看着这个满脸络腮胡，体格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心下战栗，回答说：“小女子名叫红袖。”

“红袖，你说你被录王临幸之后就晕过去了。”

“是。”

“当时还有别人吗？”

红袖看了一下左右，厉军便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只留下之前的那个管事的太监。

“有。”

“谁？”

“齐鑫大人，启释殿下，还有另外一位舞姬。”

“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红袖想了想，咬牙说：“录王给启释殿下下了药，想要侮辱他。”

厉军意外：“什么？”

“启释殿下是我们国内有名的美少年，录王好男风，竟然给启释殿下下了药，私自带他来这里。我和另外一名舞姬，都是为了给他助兴，一起被胁迫而来。”红袖想了想，跪在地上说了实话。

厉军大怒，盯着那太监问：“可有此事？”

太监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最后还是含糊承认了：“药是齐鑫大人特别配置的，为的是调戏启释太子。”

“混账——”厉军大怒，“他上次羞辱平国女王不够，这次居然想……想对申国未来的国君，做出如此下流肮脏之事？”

太监战战兢兢，示意说：“王上已经……被杀了，大神官就不要介意这种细节了吧？”

就算没被杀，将来也是拖着录国百姓一同陪葬吧？厉军恨恨地想，他发现自己并不为鎏邑被杀感到难过，反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这个国家要是任凭他这么闹下去，将来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他现在只是担心两件事：1对外怎么宣布这件事，皇族被杀是大事。2录国皇族没有后代，是不是要找血缘最近的贵族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