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在外面起初还有惨叫声，渐渐气若游丝，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齐鑫突然一把拉起无言，扯着她往温泉那边走。无言已经被吓呆，她以前被绑在岩石上献祭的确充满恐惧，但是此时此刻，人类的丑恶和残忍让她更加感到绝望。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到启释那张愤怒而且焦急的脸，一点一点在她面前消失。她被齐鑫扔进了池塘：“王上，这个女娃看起来更为幼齿，要尝尝吗？”

录王双目尽赤，从温泉里站起来，全身的皮肤都烫得红红的。他喘着粗气，看也不看齐鑫，也不看无言，径直朝启释的方向走过去。

无言被扔进水里，拼命爬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红袖雪白的无神的双眼。她下身一片赤红，呼吸微弱，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红……红袖……”无言嗫嚅着呼唤她。

“你还是给爷下去吧！”齐鑫突然兽性大发，将无言按下温泉里。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录国的首席辅臣，靠的就是自己这身好皮囊。但是他骨子里并不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只因对方是录王。所以他牺牲了自己的偏好，讨好录王，到了今天的位置。一天一天，变本加厉，内心也变得扭曲起来，要发泄到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身上。

他乐意看到启释这种高贵皇族沦为录王玩物，在这之前，他也要过一把强者的瘾，在伺候录王之前。这个女孩子在舞姬里显得最为稚嫩，他喜欢折磨她，看她痛苦的样子。

无言被压在水里，开始还有点挣扎，但是渐渐就没有了挣扎。

没挣扎的原因不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而是她发觉在水里，她并未感觉到不适，相反，她身上有些东西在觉醒。

她的小腿再次长出了鳞片。

“咕咕咕……”水里冒出一串气泡。齐鑫将无言拉起来，也放在水边，想学刚才录王的模样。

无言被拉起来之后，朝着齐鑫脸上吐了一口水，齐鑫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她一手抓住了脖子。

无言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瞪着齐鑫，“你不该把我扔进水里呀……”

齐鑫张着嘴，咿咿呀呀发不出声音，无言的手镯里伸出的钢丝绕着他的喉咙，钢丝另一头在无言另外一只手上，连着一个铃铛。

铃铛在风中微微一响亮，一滴血滴入了水里，然后两滴，三滴，渐渐汇流成小溪，温泉咕噜咕噜，血也异常欢快地四下散去，浓稠的血汇集成小溪，在温泉里渐渐被淡化……

启释依旧在聚精会神，企图控制渐渐麻痹的舌头，看着渐渐走进的录王，使用了最后的念力：“风界……”

录王面前刮起了一阵旋风，风之结界将启释保护起来，可惜他中了毒，只有一个小小的结界，他在旁边是静止的，可是他旁边的事物都在旋转，连同那些摆放在茶几上的事物，还有散落在旁边的被褥。

“呵呵……”录王**着全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风界，伸手点了一下，立刻被风刃弹出，割伤了手指。

他满不在乎地舔了舔自己手指的鲜血，对启释笑嘻嘻地说：“听说风之力是创世之力里最具破坏力的力量，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见识过五行元素里，最为坚硬和锐利的金之力呢？”

他挥了挥手，屋子里所有的金属物件，包括哪些仿真的情趣用品，全部都飞起，瞬间变得锋利，对准了风界。

启释隔着结界咬牙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渐渐麻痹。

录王满不在乎地将那些停留在空中的金属物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逐渐变成了最为细小尖锐的武器。“风是有间隙的，看看我这些小利刃能不能冲入风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