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提不敢提。”就算是过去的学生，现在也是首席辅臣，蔡灿赶紧拱手。

华左从书院出来，立刻去了水镜宫。

女王在容瑜的陪同下出来的，她穿着休闲的纱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华左看了一眼，心中一动。

“没有秘密宣告，我已经怀了容瑜殿下的骨肉了，”莫藤抚着自己的小腹说，容瑜在旁边搀扶着她，脸上十分温柔。

莫藤笑道：“我和容瑜殿下商量好了，生下的若是皇子，就让他跟着容瑜回桦国，要是公主，就算是我们平国的公主。我们都要各自继承自己的王位，要管理自己的国家，不会大婚，也不会昭告天下。但是我不能为录王生孩子了，他不会和桦国皇族抢我的生育权吧。”

平国一直都是女子为王，对婚事这一块一直看得很淡，之前的先王也没有大婚，和一位平国贵族成婚。她们都倾向于独自抚养孩子，所以这个方案拿出来，并不会让人意外。

华左忍住内心的酸楚，拱手把南方出现光之力的事情禀报了女王。

莫藤脸上微微变色：“这个消息可靠吗？”

“并不是完全可靠的，都是坊间的消息，昌国那边有人断定那天晚上优国方向有神力传送至西方，但是别的国家的学士并不确定。”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莫藤突然站起来，容瑜赶紧扶住了她（她的动作让华左看了又一阵酸楚），“多年前弦月公主消失在南方，如今优国出现光之力，合情合理。而且以弦月公主传闻中的实力，她多年后修为到这个地步，也一点都不奇怪。”

“弦月在优国？”容瑜心中一动。

“听说弦月多年前杀了昌国的太子，所以一直消失得不见踪影，要不是躲在优国，估计早就被昌国的人抓住了。那件事发生之后，先王也有派兵排查，平国境内并没有出现弦月的踪影，可以确定她要是活下来的话，并没有朝北边逃亡，也应征了这些年京国一直没有公主的消息的事实。”

“她在优国啊……能传送神力必须要去神庙的传送殿，证明优国皇族是知道这件事的。”容瑜说。

“很显然优国皇族在包庇这件事。呵呵，太有意思了，他们一直号称沉迷炼丹修行，根本不问政事，没想到藏了这么一手。”莫藤笑道。

“那也是好事，毕竟解了围，不然那天晚上的结界漏洞补不上，听说申王还御驾亲征，直接对付了那个巨妖，要不是补上结界，估计还杀不死它。”

“申国那边的学士估计，那个巨妖的能量有一百二十仑这么大。”华左拱手说。

莫藤瞟了他一眼：“你莫太相信这种民间的小道新闻，这种巨型妖怪的能量不是凡人可以测量出来的。”

“各国都有做这个方面研究的学士，研究神力，研究术士，我想我们文渊阁是不是也可以吸收这样的学士，好好做这方面资料的整理和研究？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华左拱手说。

莫藤想起这次观测到优国神秘光之力的事情，这个倒是神庙中神官都不能觉察到的事，她看了华左一眼：“华爱卿可有人选？”

“有的，书院里的蔡灿先生，他曾经是我的老师，而且一直在官学里任职教书，家世清白，为人也十分好学可靠。”

“那这件事就依了华爱卿的意见吧。”莫藤点头，然后看着华左说，“还有事吗？”

“拒绝录王的信件，是否由微臣来执笔？”之前回复录王的信件都是华左执笔的，所以他认为回绝的信件也由他执笔比较合适。

“有劳华爱卿了。”莫藤说。

君臣二人语气都十分平淡，似乎两个人都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再也没有之前的揣摩和猜测，属于少年男女的不能确定对方心意的悸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份情愫对皇族来说太奢侈了。双方都知道，所以双方都绝口不提。以和桦国联姻回绝了录国的求亲，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十分可行的策略。

只是……女王要是早点知道南方会有光之力的传送，那么做的决定会不会不一样？华左内心不无酸楚。

不要想这个问题，再想就太伤神了。

再怎么说，女王也不可能与自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