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爱子平安，启无病送了口气，开始集中力量对付那头巨妖。

巨妖开始挣扎。扶着启释上大船的侍卫，顺手献上刚才从黑龙头顶取出来的鲜血。

启无病将鲜血抹在御龙鞭的鞭尾，然后抬手朝天空甩出鞭子。

就在那交织着奇异光芒的天空之下，那长长的鞭尾甩向了巨妖的面门，一下，两下，三下，把那个封印的图案加固了。

带了圣兽鲜血的封印，将那只巨妖牢牢捆住，养妖师们齐声念诵，妖怪突然挣扎发出了巨吼。

启释死死盯着它，手抓成拳头。

“好好看着它，它杀了黑龙，也杀了我两个哥哥，”启无病死死盯着那条巨妖，“我对它的仇恨，绝对不必你的少。

“是它？”

“整个沫露岛就是建立在它的身躯之上，它沉睡千年，一方面沐浴着妖界泄露出来的妖气，一方面又修炼出人形的妖怪，仓崎是它的分身。这是我们申国和妖怪之间肮脏的约定。”

“皇叔他们是它杀的吗？”

“是的，沫露岛的秘密，也是皇叔他们发现的。今天趁着东土六国力量汇聚，结界漏洞被修补，它的力量会大为减弱，我们要正面和它干了！”启无病大声说，“吾儿听旨！”

启释单膝跪下，不解父亲在这种时候下旨是为什么。

“若是朕在这次战斗中身亡，启释便是申国之王！”

“父王！”启释猛然抬头，看见父王炯炯双眼。

启无病弯腰扶起他，在他耳边说：“如果我们无法阻止它，那么妖界的边界会推到望城以东。你不要害怕，东土结界暂时是可以抵御它的扩展，但是不能永久的抵御它。你记住，东土各国中，只有平国是坚定要维持五元三神的，妖界侵蚀，可以信赖的是他们，但是如果要完全阻止妖界东侵，你第一个要消灭的就是他们。”

“什么……”

“成为皇帝！吾儿，记住，要成为皇帝！”

启释脑子一片空白，旁边的除妖师的念诵声，盖过了一切声响。他恍惚间只记得“皇帝”两个字，然后被侍卫扶了起来，依旧是琳守在他身边，带着他去了最后方的船只。

他只看见自己父亲的背影，全身披挂，原来越远。

两个半大的男孩互相搀扶，在军队里他们发现了彼此的软弱和无力。也许是因为战斗了太久，经历了太久的惊吓，他们都说不出话来。到了最后一只船上，上面第一个冲出来扶住启释的是无言。

“太好了，太子殿下，你平安无事……太好了。”无言忍住泪水，用力抓住他。

“你妈妈死了。”启释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