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伟说：“这串数字，应该是电脑在解读芯片中自动留下的痕迹，也有可能是被电脑病毒污染过的印记，姽婳的智能延伸功能不是可以随意进入网络平台或电子设备吗？能不能让姽婳试试，看这块芯片曾在哪里被解读过？”

卓有姿双眉微蹙：“你们的技术部门不可以？”

陈俊伟说：“技术部门只能监控那些上网的设备，那些不联网的私人电脑，除非我们遂户搜查，否则根本无从查起。”

卓有姿想了好一会，才说：“这个也不是不能查，但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让她在海量的信息中搜索这条数据，其实并没有捷径，只能采取笨办法，遂个片区、遂个地段地筛选。”

陈俊伟点头：“这个我明白。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与此同时，我们也会通过别的方法寻找杜克拉的下落。”

卓有姿微微一怔：“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陈俊伟说：“我们已经拟好了寻人启事，从明天起，将以杜克拉亲属的名义在全国范围内发布寻人的消息，如果杜克拉还活着，他自然会跟我们联系；如果他不幸遇难，也许能给犯罪分子以震慑，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卓有姿默默地点头。

陈俊伟和大鹏离开后，卓有姿又独自对着星空默默地看了好一会，想起陈俊伟托付自己的事，心中昂然升起一股自豪感。小时候她曾经很想像爸爸妈妈一样当一名警察，后来爸爸牺牲，妈妈只是一名不起眼的户籍警，整天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与街头巷尾的二大姑三大娘没什么两样，所以她就不想当警察了，只想安安静静当一名科学家。

但就在这一刻，她决定了，尽管自己不是警察，但也要以不一样的方式捍卫正义和和平。

正在沉思着，一只手轻轻地搂在她的腰间，带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气息。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来人的胸脯上：“不言，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了。”

吕不言搂紧她：“你是该上班收收心了，堂堂一个女科学家，她的征途应该是大海和星辰，不应该沉迷于男色，更不应该影响我的进步。”

卓有姿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来，瞪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前几天是谁不让我上班来着？到底是谁影响了谁的进步？”

吕不言双手扶着她双肩，好整以暇地说：“是我！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卓有姿一看他使出这种全部认罪的无赖样子，也就莞尔一笑不跟他计较了，他却又拿脑袋贴近她的脑袋，轻轻柔柔地说：“放心好了，不会有人误会我阿姿，我阿姿，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明天要回去干大事了，我当然支持，是不是？”

卓有姿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惊讶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