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点头：“当然可以。”

几人坐下来，刘冠把卓有姿的病情详细地说了一番，又介绍了国内外关于渐冻症的治疗办法，吕不言终于心悦诚服地点头。

陈俊伟一直默默地听着，这些事情虽然与他无关，但对于他办理的这个案件，却有着关键性的作用。

刘冠离开后，陈俊伟对魏晋和吕不言说：“基本的事实我都清楚了，现在，我们来聊一聊事情的后续处理吧。刚才同事在电话中告诉我，今晚网络直播的血腥暴力事件，我们接到的网上报警达1000多人次，而电话报警，多达3000多人次。这件事的社会影响，可说是非常恶劣。”

魏晋伸手擦额上微微渗出的汗，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意识到了，不过，陈俊伟说过，受害者的态度最关键，他略略定了一下神，对吕不言说：“吕先生，阿姿对科学研究的态度，相信你是知道的。我请求公安部门对此事保密，是不希望我们的研究项目承受太多来自社会的压力，免得阿姿的心血毁于一旦，你怎么看？”

吕不言想了想，说：“姽婳的行为，确实给我和阿姿带来负面的影响，最为恶劣的是，这件事给公众带来很大的冲击，如果我们不顾公众的诉求，只是片面地要求公安机关封口，那么只会激发起更加负面的影响。这个后果，恐怕不是哪个人或哪个部门可以承担得起的，这件事，需要我们给公众一个明确的交待。”

陈俊伟点头：“不错，吕先生想说的，也恰恰是我想说的，Dr魏，出于支持科研的需要，公安机关为你们保密勉强说得过去，关键是，你们想到了脱身的法子了吗？”

魏晋为难地摇头：“暂时还没有。”

“让我公开道歉吧。”**的卓有姿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过来，吕不言扶起她，又拿两个厚厚的枕头靠在她背后让她舒服些。

卓有姿缓缓地说：“事情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公开姽婳的身份，她也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如果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负责，只能是我。”

“这件事，我们一起来承担吧。”吕不言伸手握紧卓有姿的手，胸有成竹地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把这次行为宣称是spy。”

魏晋和陈俊伟均莫明其妙地看着他，陈俊伟问：“spy？什么意思？”

“我知道，spy是英文CostuPy的简写，是指利用服装、饰品、道具以及化妆来扮演动漫作品、游戏中的角色，也被称为角色扮演。现在spy在网络上衍生出了新的含义，往往被用来形容扮演某类人的人。”安妮走进来，对大家说：“吕先生想的这个办法，挺好的，现在流行的spy，确实有一种情景式绑架是这样的。”

刘俊伟一愣：“网上……真有这种变态的行为？”

安妮笑了：“……还好吧，虽然比较小众……”

魏晋怔怔地看着安妮：“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