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银行那么多钱,她连手指都不必动,只需想一想,数以万计的账号就能减掉一个微小的数字汇成一笔笔巨款供她付账,神不知鬼不觉,连那些失主本身都不会察觉,所有的账面都毫无破绽。
那天早上,小包倒地死机后,姽婳便用牛肉干把大喵哄进怀里,临出发时,她发现吕不言把手机遗忘在家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手机也一并泡进洗手盆里,反正她现在已完全用不上手机了。
在楼下汇合时,吕不言见她抱了大喵出来,不由得大是惊奇:“你抱大喵去上班?”
她若无其事地说:“是啊,安妮特别喜欢大喵,想跟它玩。”
吕不言倒也没生疑,开车缓缓地驶出小区。路过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手表,八点四十分。
出了小区门口,她闭目凝神,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脑中打开了本市供电系统的电子控制中心,向其发出指令关上总闸。
顿时全城停电,连大街上的红绿灯都失去了功能。各种车辆互相堵塞,人们互相指责,都把过错推向素不相识的对方。
姽婳微露冷笑。
人类把一切都寄望于机器,以为机器的功能持续稳定最为可靠,殊不知机器毫无节操,最大的弊端是敌我不分,随意听从指令。
看着整条大街在自己的恶作剧下丧失秩序,混乱不堪,姽婳暗自得意却不动声息,侧脸看向一旁开车的吕不言。
道路堵塞至此,他依然安之若素,见她看过来嘴角便绽着浅浅的笑意,拉上手刹,又伸手摸摸她怀中的大喵的脸,像是外面那个混乱、嘈杂的世界与他无关。
这样的气定神闲,这样的好整以暇,也唯有他。
真是不枉她爱他。
她向他报以微笑,侧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轻轻一按,瓶子喷出一阵烟雾。
他好奇道:“你喷什么呀傻瓜?”
她看着他微笑:“毒药呀。”
他只说了一声:“咦,这味道好香……好困。”然后睡着了。
等吕不言醒过来,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