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心中虽是羞愧,但亦向父亲禀明己回来缘由。且如实向父亲叙述哥哥白泽于雍州金城发生之一切。
白帝听后即高兴,又生气。高兴之是蓐收回来,生气之是白泽本该是守候一方瑞兽,不想却成被黑鲲鱼利用之魔兽。
白帝念及白泽幼年时模样,忆起其温顺眼神。当时尚为善良,常与蓐收为依游戏。然今知其被黑鲲鱼说利用,白帝心中充斥悲愤。
遂而蓐收含泪而言道:“前日与父分别后,不再与白泽哥哥为敌,与禺强两人先归豫州。周公知余二者擅自返豫州,大怒驱逐于吾。无他去处,惟有返回白虎部落。”
白帝闻此语,亦惊愕不已,问道:“吾儿方言前日与父分离?然近日孤居一重天,未曾出门,何言分离也?”
蓐收闻言,亦大为惊异:“非前日父命儿思兄弟之情,勿与白泽哥哥为敌焉?”
“孤缘汝哥哥白泽千载,然尚保其纯朴之性。深是愧不遗余力,虑及其无以安心,故特前来此地,不意竟能与余儿相会于此!吾儿真是愚笨之至?”
蓐收闻言,即刻答道:“父亲,儿愚笨失慎之性,必为恶人所蛊惑也。”
白帝听后怒斥蓐收道:“孺子真是愚蠢至极,竟连己之父亲都会认错!”遂匆匆告别白虎部落之百姓,带着蓐收,乘坐祥云直飞豫州。
这时周公正于议事堂训斥禺强,偶而抬头,却见天空白帝带蓐收前来,猜测白帝是为其子求情而来。然又不知该如何向白帝解释。无暇思考太多,只得先躲入己之内室。
此时白帝已带着蓐收来至议事堂,但见禺强跪于中央,明知彼也因雍州之事受到处罚,亦不与之交谈。
转而对着蓐收道:“速速过去,亦是跪下。”蓐收虽不情愿,但只能如此行事。禺强见蓐收与己并齐跪下,看了看蓐收,还向其做了一个鬼脸,蓐收只能恶狠狠地瞪禺强一眼。
而二者身后之白帝,因不见任何人,一时无法询问,只得自行先找一张椅子坐下。
既此,白帝于周公议事堂等候良久,却仍未见到人。此时周公见天色已晚,已按捺不住,知白帝乃一重天之尊,如此待遇实属不敬,便安排仆人端过茶和一些吃食,并吩咐道:“若是堂中之人问起本公,便告知余家主人出去办事,不在府上。其自知有难,便会自行退去。”
于是仆人依周公指示端上茶水和吃食,白帝见到有人,急忙问道:“小哥,汝家主公是否在府上?”
仆人连忙回答道:“余家主人出去办事,未在府上。”
白帝不胜忧愁,只得于周公之议事堂中持续等待,不觉到了竹敲残月落之时。
周公从屏后见白帝坐了一宵,并让蓐收禺强亦跪了一夜,自觉如此下去实于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