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摇摇头,“你那些宝物现在确实不值钱,还需要时间沉淀。”
亨特不愿意在这话题上面纠缠,“明天你这摊位能不能让我一半?”
桑德斯哈哈大笑,“看在老朋友的关系上,你可以在这里摆摊,也为你省点钱。”
亨特尴尬的无言以对,“没办法老兄,不省点钱的话我那些东西不好卖。”
桑德斯摇头,“你那些东西不是不好卖,你爷爷留下来的不少好东西,就那幅莫奈的威尼斯大运河卖了就够你踏踏实实移民漂亮国了。”
听到莫奈的油画,亨特脸立马板了起来,他是真不想卖这油画,曾经有人出价三十万英镑他都没卖。
“我还是打算把其他带不走的那些瓷器和大件物品都卖了。”
桑德斯还是想劝一劝他,“伙计,你干嘛非要现在移民,过几年应该会更好
吧。”
亨特瞪着眼睛,“更好?现在法郎又贬值了11个点,现在又出现经济危机了,我劝你也早点出去吧。”
闫解放本来还想挑完继续淘宝物,没想到听到不少有用消息。
既然这个叫亨特的家里有瓷器,而且能被落日国人开出五十万法郎,想来不会差。
“朋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去看看瓷器吗?如果合适,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正在聊天的亨特和桑德斯同时停止了聊天。
桑德斯冲亨特点点头,介绍了一下闫解放,“这位先生刚在我这里买了不少东西。”
亨特眼睛闪了一下,看到桑德斯的表情知道这人确实是客人,“那跟我来吧!”
闫解放跟着亨特出了市场,坐着他开来的古董汽车回到了他家。
在路上闫解放已经了解了这家伙家里的情况,他爷爷就是八国里面的一名将军。
他家连着两代吃老本,现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曾经他家有一个占地至少五亩的城堡,现在他家只剩下一个五百平米的别墅了。
闫解放来到别墅时,看到严重腐朽的建筑,就知道这家真的快败光了。
当进入大厅后,闫解放眼睛直了,一件黄花梨福禄寿纹隔扇十二件屏风挡住了视线,3.3米高,长6.6米,体积硕大,构思缜密,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震撼。
他在后世专门看过和宝宝的一些宝藏消息,谁让那部电视剧太深入人心了,其中就有这大屏风还有那把马老师得到的椅子。
绕过屏风一张紫檀西蕃莲纹展腿式六方桌上摆满了瓷器以及一件座钟。
在桌子旁边还摆着一把紫檀雕云龙纹宝座和一地的瓷器。
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过去一一进行鉴定,就这几件家具就能看出来都是抢的皇宫里或大户人家的东西。
目光再次对准了方桌上和地上的瓷器,一上手闫解放就不淡定了,唐三彩贴花卉纹凤首执壶,宋代哥窑葵花洗,定窑黑釉鹧鸪斑碗,掐丝珐琅双鹤香炉,蓝地粉彩花鸟纹天球瓶,粉彩花卉纹如意耳瓶,粉彩万寿连延葫芦瓶……
光是精品的陶瓷器就超过了五十多件,只是这些瓷器就让他鉴定了半小时。
在桌子上还有一座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整个铜鎏金框架布满涡卷毛莨叶雕饰,底部四足上均有涡卷叶饰纹样与上部呼应,整座钟的高度起码八十公分以上。
最后他把目光集中到了桌子无疑了,不管从胎质釉面还是底足都已经充分说明这件大罐的珍贵。
不过大罐里面插了几幅画和书册,他还没来得及看。
瓷器木器都已经看完,随手拿起一小卷画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作品,这么小的篇幅。
““」我擦!”
闫解放暗叫一声,刚一打开,就被震惊了,“王羲之的平安贴?”
激动的差点没直接爆粗口,稳了稳手中的小纸卷放回大罐里,拿出剩下的几幅画,
苏轼木石图,唐寅的仿李唐山水几幅画作直接炸懵了闫解放。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名作居然就这样扔在屋子里,
站起来换了换姿势,再这么(李得的)激动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大罐里的画看完,旁边一张御制紫檀百衲面螭龙纹大供案上还堆放着一堆卷轴。
任仁发的五王醉归图卷,文徵明金山诗画合璧卷手卷,仇英的西园雅集图和浮峦暖翠图……
看完这些宝物,闫解放马上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
再次转悠了一圈,大厅角落还堆放着几件青铜器,青铜错金银越王剑,青铜兽面纹罩……
闫解放脑袋直冒凉气,这家伙的爷爷到底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抢了这么多国宝。
闫解放心理记录了一下,陶瓷器五十九件,家具漆器二十件,青铜器十三件,书画八十一幅,一共173件古董。
“五十万法郎!我全要了。”
听到闫解放开的价,亨特很不满意,虽然前面有一个落日国的人开的五万刀价格让闫解放听到了,可是五十万法郎还不到十万刀,离他的目标差不少呢。
“这个价格没法谈,最少三百万法郎。”
“三百万?”
闫解放倒不是被吓到了,是他现在没这么多钱,而看着这亨特貌似心里有一个价格。
“一百五十万,这个价格绝对合理了,你可以考虑下奸。”
亨特眼睛闪了闪,直接摇头,“这样,你要是能出250万,这栋房子里的古董,除了油画以外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