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心思,看出来太简单了,也就是书记现在有点心神乱了”罗双道。
“可是你没有说,是不是?”罗毅道。
“我不说,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但又看不懂”,罗双道。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并不是为我自己,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罗毅说到这里,声音都低了一些。
“什么问题?”罗双道。
“正如书记所说,他可以平安落地,到时候有刘仁书记的承诺,我相信他可以平安落地,从书记自己的角度来看,我也认为这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他平安落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能吗?”罗毅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双道。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过没有,这次人事调整的方案,为什么书记之前没有跟我们商量过,他和宋文很有默契的就通过了,可是他们没有想过我们会怎么样,是不是?”罗毅道。
“这件事情,书记的确做的不对,怎么说我们也是跟着他好几十年的老兄弟,这样对我们,实在让我们寒心呀”,罗双道。
“是呀,说白了,现在书记只考虑他自己的前途,却没有想过我们的出路,这不行,我们要替自己想”,罗毅道。
“所以,这就是你替我们想的出路”罗双道。
“不错,我刚刚在书记那里说的话也并不是错话,我确实认为,如果这件事情可以办成的话,我们失去的那些人脉根基可以马上回来,到那时,不管我们要干什么,市里面都要顾忌我们的想法,当然,对书记本身太更没有坏处了,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也不算对不起书记”,罗毅道。
“可是书记那边却要冒风险呀,这个事情办不办得成,还不好说,可是我敢肯定,只要书记这边有异动,无论是宋文也好,刘仁书记也好,都不会再管之前的默契和承诺了,他们只会以为书记另有想法”,罗双道。
“是呀,所以,到那时书记只能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一起面对市里面的压力,顶得住,大家一起平安落地,顶不住,一起完蛋”,罗毅道。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可是这对书记是不是太?”罗双道。
“不管我们,要怪,就只能怪书记他自己,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我们也只不过是想要一条出路罢了,你想过没有,按照书记的想法,他是可以过关的,可是我们就不一定了,对市上来说,之前做过的事情不能一笔勾销,如果书记不能承担这个后果和责任,那么就一定要有人承担,谁来承担呢?现在罗翔进去了,只能是你和我,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罗毅道。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罗双叹道。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罗正办公室没有说话的原因。
“可是书记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会永远反应不过来”罗双有点担心。
“是呀,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要加快进度,只要开始了,书记就没有后悔了,到那时宋文也好,刘仁也好都不会相信书记,到了那个时候,书记就只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就算他反应过来了,也不敢和我们翻脸”,罗毅道。
“你这个想法确实是高,我硬是没有想到”,罗双道。
“谈不上高,只是自保罢了”,罗毅道。
罗双没有再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和罗正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想当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当年,他一个,罗翔一个,罗毅一个,还有罗正,关系那是多么好,也是几个人一起努力,才有了古元县今天的局面,可是现在,罗翔进去了,罗正和他罗双也好,罗毅也好,早就不是一条心了,这种事情,在当年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想到这里,罗双不禁叹了口气。
罗毅却没有管罗双是怎么想的,他和罗双说的那些话也是他的心理话,而且他更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快,要趁着罗正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事情做绝了,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有机会。
幸好向顶的电话他还是存起的,想了半天,回到办公室,罗毅还是打算和向顶打一个电话,他对向顶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向顶还记得自己不,或者就算记得自己,是不是还愿意来古元县投资,可是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能试一试。
“喂,向总?”罗毅打通了电话,主动道。
“哪位?”,那边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却显得十分疑惑。罗毅不疑有他。
“我是古元县罗毅呀,向总,怎么,忘记了?前段时间我们还在一起聊天呢?当时你把这个名片给了我”,罗毅道。
“哦,罗书记呀,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当时我们还聊了很久,怎么是你呀,怎么想起和我打电话呀?”向顶马上回忆起来了。
“是这样的,向总,上次我们聊的那件事情,你还有意向没有?”,罗毅道。
“什么事情?”向顶道。
“向总,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呀,当时是说你想来古元县投资呀,青蒿,记得吗?”罗毅道。
“哦,这个,记得,可是后来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以为你们没有这个意向,所以也就忘了”,向顶道。
“向总,怎么可能忘呢,我们可是欢迎一切投资者来我们古元县,我们古元县现在可是穷得很,只不过就怕向总有点看不上我们古元县呀”,罗毅道。
“看不上倒不至于,罗书记,我上次说的也是实话,你们古元县的青蒿是一个宝贵资源,稍微加工,现在在国外可是十分抢手,只是,你们开发不当,所以一直无人问津,怎么,你们想好了?”向顶道。
“是的,我和我们书记汇报了一下,确实希望向总过来投资”,罗毅道。
“怎么说呢,当时和你聊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确实有这个意向,可是现在,我手头上有点紧张呀,所以”,向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