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开一个射箭馆。你看这是项目计划书。”

“射箭馆那能赚钱吗？”卢维半信半疑。

“怎么不能转？这是政府办。”说的又拿出了政府的工作。他那个单位。确实是，当时政府的了一个办公室。对外招商。批了一块地。做了个模型。不过那个地就从来就没有建起楼来。卢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公司到底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还。”卢维问道

“我每月还他3000，”

“哼，还3000，一个月挣多少？”卢维不相信。

“别小看人。你问妈妈。刚刚给咱1200。”在厨房做饭的妈妈点了点头。

这是有钱了还是没钱了？卢维心里存疑。妈妈手头倒是有钱。但不能让二哥知道。二哥借走钱。从来就没还过。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妈妈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得给写个条子。还得还利息。借陈老师的钱。不像是借我的钱。

“我知道你没钱，刚买了电脑。”二哥说的心里一脸高兴。

“现在就给你写，你写个欠条，每月比银行利息高一个点。”二哥说的找出来一张稿纸，稿纸头写的文昌开发有限公司。稿纸是二哥从单位拿回来的，还拿了一些信封。

“我明天和老板借。借上了把钱给你。”

钱不出意料，到了期，二哥没有还给卢维，而且也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的什么。他和他的女朋友算是定了。后来才得知。借的那2万块钱。是给他丈母娘装修了房子。都花完了。卢维要了几次，都没有要回来。程老师的钱得还了，说好的还给的利息。

“四儿，你哥借你的钱要还不了，不行妈先给你垫上。要不你把你大伯带过来的2000美金，去找人换成人民币。”

记得那时美金对人民币的汇率是八点几。但黑市场炒到了1:15。大伯带来的美金，以前都是爸爸换的，爸爸去世后留下了通讯录上，记录的换币人的电话。卢维才和他有了联系。陈老师那会儿就说过。如果要换美金找他。他需要美金。他想把他儿子送出国学习去。

“陈老师，我借你的钱，延后几天会还，没事，我给你的利息。”钱到期了。两天后。卢维和陈老师说

“没事儿，不急。是从工资里扣。”陈老师说。

“不用，我先想想办法，三两天争取还给你。”

“你要是有美金，不行就换给我吧。”陈老师说。

“看来只能用妈妈的2000美金了。”卢维心想道，他已经找新单位了，不过陈老师还不知道。如果不还完钱，卢维就不能立刻的离开单位。新工作的岗位可不是一直等着他的。

如果不是买那辆摩托车，卢维的钱也够还陈老师。买车的目的。就是想去那几个暖气片厂。看能不能揽下维护的活。如果懒不下。就去那新的单位。腾兴网络。在本地很有名气。

摩托车是卢维和张老师去的。买摩托车时，卢维的驾照还没下来。张老师就骑了一辆摩托车。经常来单位。张老师，有时候和卢维木聊起自己的车。他买了一辆嘉陵摩托车排气量是100。车买了好几年，也没什么毛病，就给卢维推荐了一款，嘉陵150太子车，有点像哈雷，车把高，座位低。那个车得将近12,000。卢维没钱也舍不得。就等了几个月。每两个月。又出了一个新款。样子和那一样。只是发动机排量变成了125。卢维选中了这辆摩托车。有一天中午张老师正好来单位办事。卢维就约上张老师去专卖店选了一款，车刚到，没上牌。要上牌，只能到郊区的县城里。新车来了要磨合，车就交给了张老师，骑了两天。

“车不错，就是马力太小。要是买上那个150就完美了。”张老师还车时说。

“啥时候上牌，我和你一起去。”张老师说。

“不用了张老师，我的车本下来了。要不你再骑两天我的。我拿你的车练练手。”卢维和张老师说。

“你小子，别把我的车摔坏了。虽然车旧。但很好骑。”张老师笑着。答应了。

冬天骑摩托真叫个受罪，可是要上班没办法。卢维带的全盔，带着护腕护肘。护膝。穿的皮衣。戴的皮手套。骑了四十公里。找到中学学校的总务科长冯二喜。

40公里的路，西北风吹的。带着的全盔护目镜还不能全部放下，放下后满脸的哈气。啥也看不清。中间停了三四次。动的厉害了就走下来推推车。走不了500米就浑身出汗。骑到车上，风一吹。又冻成了冰。卢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校呀。本来校园是不让车进的。校园的门房认的卢维。也就放了进去。

“冯科长不在，”卢维哆哆嗦嗦从摩托车上下来。到总务科问道。

“卢工，你又来修系统了，大冷的天儿，骑啥摩托了。”说话的是总务科的苏明。

“来来来到暖气上烤一烤，”苏明说着话，取出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卢维。又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暖气旁边。是以卢维坐下。卢维在屋子里烤了近一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苏明忙忙自己的事，也就没招呼卢维。苏民刚从外面忙着回来。卢维叫住了他。

“冯科长不在。”

“唉，刚才还在了，回家了。我这忙起来就忘了和他说。”苏明有些歉意。

“他家离的远吗。”

“你找他有事儿。”苏明才意识到。罗伟这次来不是处理问题的。他也纳闷，系统运行的好好的。难道卢维是来收尾款的。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不远。顺着马路。100米后拐弯儿。拐绕土路上。不到1公里。就是村儿。到了村里你就能看见，有个一杆红旗就是他家。”

卢维和苏明告辞。走到了院里，滚烫的发动机，早就凉了，卢维不舍得用电打火，踩了好几脚。才打着了火。骑着车走了出去。

二喜家在自家的宅基地新修了一栋小二楼，小2楼才刚刚封了顶。天冷了，也就停了工。停工的娄底，正好插的一面红旗。很显眼。西北风呼呼的吹着。红旗的边缘。被风吹成。一条条的。呜呜地响着。

卢维在村口的小卖部上买了一条红塔山。也算是到二喜家的见面礼。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二喜只是给自己的同学打了个电话。事情就搞定。告诉卢维下周上班时，你去找这个了。说的从一个本子里撕下了一张纸，递给了卢维。卢维留下了香烟。二喜什么怎么也不收，上了半天最后还是留下了。挥挥手和卢维告别而去。

也可能是前几天立冬没吃了饺子，回到家的。耳朵就长了冻疮了。周一没去，天刮着风，分到了周三才停，周四卢维请个假，10点才出发，半个小时就到了车管所。拿的那张二喜给写的那张纸。找到所有里的梁警官，他的名字叫梁民。

“你和二喜什么关系，”梁警官问着。

“我和他是朋友。”

“怎么没见过你，”

“我在城里，二喜说周一你来，我等了你一天，还以为不来了，”梁警官看得出，卢维和冯二喜的关系一般。

“现在上面已经下了文件，马上就要禁摩了，不让再给办理拍照。”说得面带难色。

“梁警官。你想想办法。不然我这车就白买了。”卢维说着。把买了的两条烟从货车的后箱里。取出来递了过去。

“按理说你是二喜的朋友，我不应该收，但同志那儿多少应该打点一下。你在外面等着。”说完就转身进了车管所里。

20分钟后，出来一个胖胖的警官，嘴里叼的香烟。拿了一份资料，让卢维填写。然后又对车辆拍了照。手续办完后。卢维泡到旁边的小卖铺里。又买了两盒烟。递了过去。

“牌子今天拿不到。要拿牌。得下周四。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