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到哪儿去吗？过一会儿，那女子问。她是在和他找话说。

不说了木棉湾吗？

那你在哪儿下车？

哪儿有到木棉湾的车就在哪儿下。

很快到最后一站，可以换乘到木棉湾的公车。纯立即喊下车，一面提起自己的行礼。司机停了一下又把车开走了。明山招手：喂！怎么回事，不让我下车？

到总站去，补了票才准拿东西走！司机说。

我哪儿有钱？明山放下手中的行礼，趔趔趄趄往车前走去。年轻的女子微笑着跟着他。

前面有两个女孩，是其他路段的售票员。她们已下班，着便装，见明山和女同事一前一后走到前面来，便盯明山说：没钱，还那么串？明山道：我哪儿串呀？年少的女子咯咯笑。

反正我的同事看上你了。你把行礼搬她那儿去吧！一位便装女售票员说。

明山看看年少的女子。女子依然盯着明山笑。

车很快到了总站。明山说：我今天怎么到木棉湾啊？司机说：如果要把行礼放我们年少美丽的女同事那儿，她可以让你寄存。不然你搭999路车。

原来你们是好心。谢谢！明山说。

车停稳了，明山去搬行礼。年少的女子走到明山身边：要我我帮忙吗？

不！明山的语气非常坚决。年少的女子又道：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得走？干脆放我那儿，过些天你来拿。我就住在车站后面的宿舍。

明山向年少的女子笑了笑。他依然左肩一个大包，右肩一个大包，两手又各提了几捆书，显得非常坚韧。他下车，又上到`999路车。年少的女子跟着他去向999路车的女售票员说：把他带到木棉湾。

你男朋友？999路车的女子问。年少的女子笑，说：不知道他把我当什么人。他上车就向我说不要爱上他。也许他真的有老婆了。

车又到了木棉湾。明山下车，肩着行礼上楼，女子们全都迎了出来：哇，明山，这么多东西不请我们帮忙？纷纷抢过去，才发觉那些行礼很重，又放下来两人一组地抬往早已为明山准备好的宿舍。

明山今天乔迁，我们请明山吃饭，表示庆贺！杜盈盈说。众姑娘立即响应。明山两手一摊：对不起，改天吧，我现在是个穷光蛋。

我们请你！李芽说。李芽才十八岁，刚出学校，还像个小姑娘。她并没画妆，但面色红润，像涂了很多胭脂。

明山谢绝。姑娘们拉的拉，推的推，把明山拥到酒楼。李芽和盈盈立即抢坐在明山身边。

酒菜上桌，女子们争着给明山敬酒。明山说：无功不受禄。不知怎样谢你们。一位叫马英的女子道：不用谢，以后发财了，对我们好点儿。

在明山面前，女子们都显得非常文静。李芽年龄小，却不也不害羞，显得非常大方得体。明山非凡的气度令她们人人敬重。

晚饭后，女子们还要明山和她们一同到歌厅去唱歌跳舞，明山婉谢了。

明山在梁卉的公司很快有了业务，女子们对他更加追捧。许多男同事对明山也更有好感。但是，一个叫邹明生的业务经理却容不下明山。他把明山单独叫到一个房间谈话，说：你知道吗，公司人人讨厌你？！明山惊讶，盯着邹明生：怎么会呢？他们怎么会讨厌我？

你一天到晚泡妹妹。公司所有女子都被你泡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全是老板的情妇？！

你胡说！我哪儿泡谁了？明山知道邹明生撒谎，还是满脸诧异。

你说怎么办？邹明生盯着明山问。明山非常生气：你说怎么么办吧！邹明生说：老板不想炒你鱿鱼，叫你自己搬走。明山想：这不是放屁吗？分明叫我搬走，也不是炒我鱿鱼？但明山觉得在邹明生手下做事总不太舒服。他没争辩，决定马上搬走。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大家都不上班，差不多还在宿舍睡觉，因为昨夜玩到很晚才休息，明山却趁大家休息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搬走了。搬走以后，他才想起那间公司老板是梁卉。梁卉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哪儿有什么情妇？自己当时只顾和卑鄙阴险的邹明生赌气，结果被邹明生将计就计地欺骗耍弄了。但他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梁卉不知道，李芽、杜盈盈、马英等女子们更不明白。

明山当然到了金色阳光公司。接待他的依然是呆瓜。呆瓜姓孙，虽是男性公民，公司员工私下却叫他孙二娘。孙二娘本对明山拒绝。偏偏有人提起。女老板程莲问：是不是李明山？有人说是。程莲说：这个人我听说过。我倒要见见，看他是否合适在我公司上班。她叫孙二娘打电话通知明山。孙二娘说明山没有电话。

明山这天再到金色阳光公司，孙二娘犹豫，不知要不要一口拒绝。但他最后还是打了女老板程莲的电话。程莲说：叫他等等，我马上回来。

程莲原做模特儿，虽是野模，但人还是高。当了老板后，也许生活好了，显得有点微胖。她一身素白，连扣在头上的鸭舌帽也是白色。她一脸甜美地笑，盯着明山问了些情况，说：就在这儿上班吧。接着把孙二娘叫进自己的房间，说：互相认识一下。李明山！孙总！大家以后互相尊重，争取把公司搞得更好一些。

公司有一些项目在做，其中有一些攻关礼仪宣传活动，涉及到一些文艺演出。程莲说：

老李，这些天你帮忙到现场去看看。

明山去熟悉情况，也去看有没什么没意料到的事发生，孙二娘却叫明山去搬舞台。

李明山，你和工人一同去抬钢棍搭舞台！孙二娘盯着明山吼，自然当众显示其在公司的地位。明山窝火。但他忍着，装着没听见孙二娘的喊叫。

这个李明山，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工人在那儿干活，我叫他在现阶段场看一下，可他装着没听见，对我毫不理睬。见着程莲，孙二`娘如此汇报。程莲站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怎样处理这件事。但她最终没说一句话。

晚上回去，李芳、李兰、周圆等盯着明山笑。明山问：笑什么？

笑你好串啊！连孙考娘也不理会？李兰花说。明山不语。李兰又问：你今天和保安打架了？

没打起来，明山说。

白天，明山居然在写字楼大堂遇上了张松森。张松森曾在刘强的酒楼做保安，因为偷吃酒楼肉菜被炒了鱿鱼，现在又应聘到物业管理公司来做保安了。张松森恶性不改，在楼下大堂看见一个漂亮女子也要拦下来调戏一番，有时看见一位男子老实，也要作弄一番。明山本来先前就和他认识。就是以前不认识，天天在写字楼进出，出早混了个脸熟。可是，当明山从外面归来时，张松森偏偏说不认识明山，不让明山上楼。两人争持不下，差点打起架来。

你这人，怎么和谁都过不去？李兰盯明山笑。明山说：没有啊！我对每个人都好。

明山总是一脸严肃，好像对什么事都特别认真。

翌日，明山去上班，看见保安张松森和一位叫王八的保安把一位女子往地下室推。那女子反抗，却被他们强行拖进了地下室。

这是怎么回事？明山想。他立即上楼去打电话投诉，说丽阳天下那幢楼的保安成了私人衙役。他先打110，再打物业管理公司，问他们的保安是否变态，怎么个个那样凶恶猖狂？

你是谁啊？电话里，物业管理公司的人质问。

我是这儿住户之一，明山说。

明山话未完，便遭到一群人嘲笑。那位对孙二娘总是言听计从的李小狗首先发难：你是这儿的住户之一？这套房可是程老板程莲买的！

就是嘛！人家程莲男朋友一大把！轮得上他？！外号汪小鸡的文员小姐迎合着李小狗。电脑操作员周华也附合李小狗和汪小鸡：是呀是呀！想做程莲的男朋友，真是自不量力！

明山没想到程莲公司的人会如此刁钻。他真是百口难辩，气结。他想：他们是欺生呢，还是我哪儿

做得不对？细想起来自己并没什么地方做得出格，应遭到他们的耻笑。当然，物业公司也早已把电话啪地挂断了，明山只好放下电话不再投诉。

怎么你和人人都和不来啊！这儿人人都讨厌你，汪小鸡说。汪小鸡胖，身子孙显得肥大壅肿。这些刁钻的人之所以叫她汪小鸡，原来她和周华是同乡，都在发廊当过洗头妹做过鸡婆，只是后来洗头妹也不赚钱了，她才去学会打字应聘到程莲公司做文员。周华学的电脑设计，但也只会操作电脑，根目录本不配称设计师。周华的外号不是周小鸡，尽管李小狗常被周华拖到周华的出租屋去搞一夜情，说是天亮以后就分手，李小狗还是给周华起了个外号，叫周母鸡。因为汪小鸡和周母鸡都在此发廊做鸡婆时玩习惯了，到公司也不认真做事，只在应付交差，混时间，程莲气愤，便不给她们按时发工资。程莲拖工资似乎拖上了隐，已拖欠汪小鸡和周华半年工资了。明山并不知道这两个刁钻的女人是把对程莲的愤懑转嫁到了自己头上。他只觉得自己无辜，委屈，同时也觉得汪小鸡、周发这两个女人和李小狗、瘦黄狗乃至孙二娘都有精神病。李明山没想到，孙二娘也趁这些刁钻的精神病们起哄时发难。

李明山，你为什么不签到？！孙二娘口气凶恶。明山气不打一处来，说：这间公司不大，我也是看人家一个女子开间公司不容易。但你不要搞得庙小鬼大。

哇，果真是冲着人家女老板上钉钉来！周母鸡说。李小狗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汪小鸡和周母鸡一阵哈哈笑。那个被李小狗叫着阿黄狗的男子瘦得皮包骨，他一直沉默，此时却也笑了。阿黄狗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明山一眼，向明山指了指，崩着一张凶恶的脸，快步走出门去。

李芳、李兰是是两姐妹，怜明山。她们懂得汪小鸡、周母鸡为什么要伙同李小狗欺侮明山。李芳直冲明山说：你走吧！不要和她们在一起！

明山不语，周母鸡又道：你走了才好呢。你走了我要少做好多事。你走了不在这间公司上班了，我要请你吃饭。

你们。。。。。。太过份了！你们有什么权利赶别人走？！你们是老板吗？！李兰气结。周母鸡说：这间公司有什么好？还不如早点走人，免得到时拿不到工资，想走也走不了。

这时，李小狗走上去抚摸了一下周华的脸，说：母鸡啊！真是我的好母鸡！周华盯着李小狗：叫我周华好吗？我的名字叫周华，虽然做过一向鸡，但我的名字并不叫周母鸡。

不，你就是我的乖母鸡！李小狗捧着周华的脸，在周华噘起持双唇上亲了一下。周华道：周母鸡就周母鸡吧，反正老娘也在发廊做过真正的鸡婆，老娘还怕什么？不瞒你小狗狗说，老娘做鸡那时挣的钱比她程八婆开公司挣的钱还多！她算什么？接着，她又转向明山：李明山，今天总算不了被老娘欺侮了一番。不过这是孙二娘孙副总的指示。

原来是二娘的杰作。二娘孙副总，你真是策划高手。如果我威协到你了，请孙二娘孙副总直说。明山盯牢孙二娘。孙二娘的脸唰地红花了。他躬身驼背`点头哈腰：岂敢岂敢！夹着公事包悻悻离去。在楼下遇上程莲，立发即又躬身驼背点头哈腰汇报“情况”：程程总，李明山说说我们庙小鬼大，我不明明白他是是什么什么意稀稀（意思）。我建议，干干脆让他走走人算算了。

程莲对明山本有好感，此时却非常生气。明山来这间公司前已做得几笔业务，挣了一点钱，买了一部手机。程莲便打明山的手机：你在干什么？！明山说：在等电脑操作员做设计效果图。

你给我下楼来！程莲的口气很凶。

看来要被炒鱿鱼了，明山下楼去后，李小狗说。周华拉住李小狗的手：他走了我们个才好天天在写字楼上网呢，真好玩。

是呀是呀，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嘛！我的乖母鸡！李小狗捧着周华的脸，又在周华噘起的唇上亲了一口。周华和李小狗同时哈哈大笑。

周华本有一个丈夫，但他总和李小狗纠缠不清。李小狗也是公司的业务员。可是李小狗从未出门去跑过业务，每天都在周华身边母鸡呀狗狗地纠缠不清。

明山下楼，程莲向明山发脾气：你为什么不签到？！明山欲解释，还没说话，程莲又道：赶紧上楼叫周华把设计做好！下午和我一同去见客户！

明山上楼，周华正和李小狗打情骂俏，拍拍打打，嘻嘻哈哈。周华说：我们虽是偷鸡摸狗，背着我男人和你偷欢。但小狗狗，你还是要给我一点好处吧？很久没请我吃饭了呢。小狗狗，我不能总是白和你上床。我的乖乖，今天请我吃饭好吗？李小狗揽住周华的脖子：周母鸡，让我亲个够吧。老子昨夜打麻将，手气好死了。赢了他妈好几千，今天正好请你周母鸡。周华笑得更开心：啊唷！我的小狗狗，我

手乖乖宝贝儿！你是黑社会的嫩崽崽，我可是黑社会的大姐大。谁惹了老娘，老娘就要和谁过不去！说着，手一挥，站起来，在李小狗的脸上亲一口，然后盯牢明山。李小狗再次揽过周华，抱住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亲一下，咂出一个声响，然后盯牢明山，突然吼：看什么看？！不满？！想闻一点骚气？！周华立即又揽过李小狗的脖子，在李小狗脸上亲了亲，说：我骚！我就是骚！我再骚也只和我的李小狗骚在一起！谁想粘一点浑腥？没门！接着，两人仰天哈哈大笑。

明山早恶心得要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如此的待遇。是孙二娘的策划，还是程莲对自己不满，突然又不想要自己在这儿上班了，叫手下员工如此起彼落恶作剧？抑或周母鸡周华、李小狗、汪小鸡本身就如此恶少？

为了自己和公司利益，明山并不和这一群滑稽小丑精神病计较。他叫周华做方案。周华却说：你是老总吗？她不理明山。和李小狗停止打情骂俏后，李小狗便打开电脑玩朴克牌，周华上网，和一个陌生男人通过qq聊天。对于明山的崔促，周华听而不见。

程莲不断打电话问明山方案做好没有，明山开始还说在做，后来眼有看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周华无动于衷，明山便说周华停下来没做了。周华和李小狗同时指着明山怒目：你这个小人！

我不想做小人。可你们这种行为就是小人的行为。你们没有职业道德。

嘻，职业道德！明向你说吧，我们不是和你过不去。我们要程莲招不到也留不住优秀的人才。你在这公司接很多业务，天天要我设计会把我累死！周华说。明山道：可是你领了这份工资，也在这个职位，应尽到你的职责。

你有资格教训我吗？除非你自己懂电脑制图。哼！周华白眼珠一翻，又揽过李小狗的脖子亲了亲，说：还是小狗识世务，知道我是周母鸡而不是什么设计师。可是李明山，你想让我做一点正经事，除非你自己当老板马上给老娘开工资。哼！

明山不明白程莲怎么会养了这样一群人。难道她是靠这群人去搞歪门邪道如有些人民所说陪男老总睡觉接得业务吗？不过程莲老打电话来崔，出于程莲是老板的压力，周华还是免强应付了一下。可她只做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图稿就不做了，更不能说有什么创意。明山崔促，周华说：我们本来不是和你过不去，只是你接会业务让我们要做多一些事我们不愿意。谁知你会是向那母夜叉告状的小人呢？你这个小人，我就是不给偿做。

不是我要做小人。你是设计师。你不给我做设计我客户就不会把业务给出我做，这对我也是一个损失。

谁叫你到这间公司来？你不可以到别的公司去？

纯想：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间公司来呢？除非是你开的公司，你品质如此恶劣，你请我来我还不会来。但他想到周华这种曾做过发廊妹鸡婆的人实在没文化，低质素，只在这儿混日月而已。这种人没有道德观，一切以为自己正确，接受不了任何批评，越批评越会和你对着干，因此便又说：周华，我也不知道这间公司的情况。既然我已来到这间公司，你又在做设计，你就帮我一个忙，把这份设计稿完成好不好？

帮你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你知道这是商品经济时代，任何人做事都讲报酬。我不可能白帮你！周华说。明山想：你拿了这份工资。但他明白这种话在周华这类自己做小人偏又污蔑别个是小人的人面前绝不能说出来，便道：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周华鄙夷道：吃饭就把我打发了？我又不是没吃过饭，哼！纯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接下这单业务，和你分成好吗？

那我分多少呢？周华笑了一下。纯说：你要多少？我们两个平分行不行？

你说了能算吗？你也不是老板。要我给你做设计，除非你现在给我3000块钱，让我今晚背着我老公和我的小狗狗去开房。

明山没想到周华做为一个女人，竟是如此恬不知耻而又卑鄙。他无可奈何。正好这时程莲又打来电话。周华立即抢过去接了，说：方案已做好了。

程莲生气，叫明山接电话：方案做好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做好，明山说。他已对这帮人死心，甚至对程莲也死了心，不明她为何会养这么一帮混帐东西，因此他的语气非常平静。程莲又叫周华接电话：究竟做好没有？！

我是设计师，他懂还是我懂？！周华从明山捞稻草里一把抢过电话，向程莲说。明山想：你算得上设计师？连做人的启码道德也没有，你还配称设计师？但不容明山分辩，程莲又叫明山接电话，怒道：你赶紧把方案拿到楼下等我！！

明山下楼，几位刑警正解下保安张松森一王八的保安服并拷起来塞进警车带走了。原来他们胆大包天，居然在那天把地位女子推进地下室轮奸。

明山正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程莲便把头伸出车来气道：还不赶快上车，在看什么？！

明山赶快跑出去上车，程莲又说：孙总才是公司的老总，你安排她们干什么？以后有什么事，你交给孙总，他会给你安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明山在车肉坐好，并不看程莲。程莲高声道：你还说什么？！你一来就对我公司意见不小！既然对我公司满肚子意见，你还到我公司来干什么？！

明山沉默。

车入高速公路飞奔，直到见了客户明山才说话。但方案显然不行。客户一看就摇头：这是方案吗？客户最后生气道：你们公司搞什么鬼？浪费我的时间，也浪费你们自己的时间！

和客户告辞出来，程莲非常生气：你为什么不盯紧，叫她们早点做？！

我只向你说一句话：炒掉周华、汪小鸡，另招设计师和文员。

你一来就要炒这个炒那个？！

可她们在给你认真做事吗？他们没有职业道德，在和你对着干！

程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一切我们都知道。

其实，周华、汪小鸡、李小狗虽串，但也是势力狗，怕炒鱿鱼，也怕程莲和孙二娘。明山不知道这一切除了周华、汪小鸡、李小狗三人本身缺德外，主要还是孙二娘一手导演。这三个人，见了程莲和孙二娘，总是点头哈腰，但表面恭维，实则阳奉阴违。无奈程莲和孙二娘都一直蒙在鼓里。

由于方案既无创意更是残缺不全，客户那儿当然没通过。一单百余万元的业务丢了，程莲又气又恨，直骂明山无能，公司什么事都离不了她，为什么不盯牢她们抓紧把方案做完？周华、李小狗、汪小鸡包括孙二娘都暗自好笑。程莲一走，他们禁不住幸灾乐祸地仰面哈哈大笑起来。李小狗张开双臂跳了起来：胜利了！姐儿们鸡婆们我昨夜打麻将又赢了钱，今天请你们吃饭！程莲出去便是一天，一般不会再回公司。他们丢下手头的活不管，到一间低档餐厅买了两支白酒喝得烂醉如泥，发誓非把明山赶走不行。

明山在各种矛盾的夹层里生存，非常艰难。为了缓解内心的苦痛，便去看志云，志云却不理他。她看见明山便躲开去。明山问志兰：你姐怎么了？志兰还是那句话：不要问我！明山生气，踅身快步走了。

明山不明白，志云见不到他，总有无尽的思念。志云不知道明山的手机号，便打电话到公司，每每周华或李小狗、汪小鸡接着。他们问志云是谁。志云说：我找李明山，是他朋友。李小狗、周华、汪小鸡都是同一的口径：什么朋友？李明山有老婆！未必你还想做他二奶三奶？！有一次李小狗接着电话，调戏了志云好一会，说：让他老婆和你说吧。李小狗向周华眨眼。周华接过话筒道喂了一声，说：你找谁呀？你找李明山干什么？他是我老公，出去了。手机？我怎么可以告诉你他的手机号？告诉你让你去抠走我老公？世上哪有这样蠢的女人？

志云错愕，愣半天放下话筒。周华道：效果显着！赴上去和李小狗拥一起哈哈大笑。

明山这个倒霉鬼，不明所以，以为志云不喜欢自己，志云肯定变了心喜欢上了别人。他想：原来你也因为我穷吗？你喜欢甚至跟了有钱人？我倒为你祝福。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去找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