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矮老者原本见鬼宗的人到来,知道自己多半有救了,情不自禁地露出喜色,孰料就在这时,萧自然忽地击来两掌,只击得他五内翻涌,当场呕出一口鲜血,不禁大怒,道:“萧自然,你!”
萧自然盯着较矮老者道:“怎么?”
较矮老者虽然莽撞,却也知此时命悬于萧自然之手,暗地强忍,心中发狠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小子,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他被萧自然以真气封住任督二脉的诸处大穴,因而真气无法运用。
较高老者也看到这一幕,落地之后,便即喝问道:“萧自然,你不守信诺!”
萧自然一把拎起较矮老者,斜睨着较高老者,淡淡道:“我说过,你们若敢动我手下一根毫毛,我就砍他双手双脚。我还没砍他双手双脚,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较高老者忍了又忍,方才和一行人落下。他落下之后,看着萧自然道:“说怎么个换法。”
萧自然看了一眼牛大胆,见他神志昏迷,心想鬼宗的人诡计多端,可不能不防对方暗地里下什么毒手,当下说道:“在交换之前,我必须得确认我手下没有被你们喂食毒药,又或者暗算。你们让他上前,我要问他几句话。”
较高老者看向邢元海,道:“请刑堂主示下。”
邢元海缓步上前,说道:“你信不过我们,我们也信不过你,我也有几句话说。”
萧自然拎着较矮老者的手一紧,较矮老者便觉气喘不过来,干咳几声。萧自然举掌逼于他后背,道:“少说废话,我现在要取他狗命易如反掌,快让我的人上前。”
邢元海冷哼一声,道:“萧自然你别忘了,你的人也在我手上,我要杀他也易如反掌!”
他话音一落,身后架住牛大胆的两人均是用鬼爪逼在牛大胆脖子上。
萧自然见状投鼠忌器,拎着较矮老者的手松了松,说道:“有话快问吧。”较矮老者又干咳几声。
邢元海望着较矮老者,指着萧自然道:“他有没有下暗手?”
较矮老者咳嗽几声,说道:“他将我任督二脉的大穴封了,我使不出真气,没什么大碍。”
萧自然道:“现在可以让我的人上前说话了吧。”
邢元海淡淡道:“当然。”侧头对较高老者低声道:“为防那小子上前夺人,劳烦你老一下,亲自去将他的人带上来。待会儿你听我号令行事,若能先行将令师弟救到手,你便一掌将人质打死,我们一拥而上,杀萧自然一个措手不及。”
较高老者心下疑惑:“在都督府中,他不是反对与萧自然开战么?怎么突然变卦了。”这疑惑只存在一瞬便即被他压了下去,只要能救回他师弟,是战是和,他也不怎么在乎。当下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当即走过去,自两名鬼宗精英弟子手中接过牛大胆,提上前来,一掌击在牛大胆后心之处,牛大胆当即咳嗽几声醒转过来。
邢元海说道:“人已经醒了,你有什么话要问赶快问吧。”
萧自然眼睛盯着邢元海及较高老者,一点也不敢放松,他对邢元海始终不敢完全放松警惕。问道:“大胆,你怎么样?”
牛大胆兀自昏昏沉沉,听得萧自然的声音,陡地惊醒过来,看向萧自然,见果是自家主人,连忙叫道:“主人,我没保护好两位主母,罪该万死!”在他心目中,凡是与萧自然有关系的都是他的主母。说完便要下跪,但甫一动,便觉脖子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
萧自然见这汉子在生死关头,兀自不忘自己交给他的使命,心中不由对这汉子越加看重,实力不高可以修行,但忠心却千金难买。连忙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事怨不得你。他们有没有对你暗使手段?”
牛大胆似又想起一事,续道:“主人,你快去救两位主母,她们被都督府的人抢去了。”他还不知道小莺小燕已死。
萧自然听着这话,立时猜测到小莺小燕定是不愿屈从袁胜,方才被袁胜杀死,不禁心下发狠,暗道:“袁胜,我萧自然必取你狗命。”
见牛大胆说话中气充沛,知他没有大碍,当下对邢元海道:“现在可以换人了,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人。”
较高老者与邢元海相视一眼,邢元海略一点头,较高老者提手掌于牛大胆后心之处戒备。邢元海道:“好,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