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五位风姿各异的少女，每一位都独具魅力，令人过目难忘。
先说那位卢卡恩先前便已结识的红发少女，阿尼·杜拉坦。
她出身屠龙世家，在阿瑞斯尚未踏入学院之时，她的战力便已傲视同年级。
还有一位金发金眸的奥莉薇雅，同样让人印象深刻。
她的来历神秘莫测，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高贵，让旁人在她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收敛，心生敬畏。
接下来是一头漂白长发的凛，来自神秘的“清道夫”组织。
她身形略显娇小，可若论身法之迅捷、气息隐匿之巧妙，整个伊埃斯学院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夏昀是这群少女中身形最为纤弱的，也是唯一留着利落短发的黑发少女。
她与凯瑟琳发色相同，腰间常年佩着一柄利剑。
卢卡恩对她所知不多，只从塔娜口中偶然听闻，若单论剑术造诣，夏昀甚至在阿尼之上。
最后是梳着麻花辫、戴着眼镜的安德丽娜。
如果说阿尼是年级里战斗技艺的翘楚，那安德丽娜便是在魔法领域稳坐头把交椅的不二之选。
卢卡恩万万没想到，指导这群个性迥异、光彩照人的少女制作馅饼，其难度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是放在这里吗？”
“会不会太淡了？再多加点调料应该没关系吧？”
“我饿了！”
“……”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啦。”
眼看厨房里乱作一团，卢卡恩头痛地摇了摇头，果断放弃了逐个指导的念头。
真要那样，恐怕耗上一整天也未必能教会她们。
他“砰”地一声拍了拍料理台，沉闷的声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看，想手把手教会你们是不太可能了。我只示范一次，你们自己用心学。”
尽管四周抱怨声此起彼伏，卢卡恩却置若罔闻，径自开始制作馅饼。
少女们有的奋笔疾书，认真记录着每一个步骤；有的则早早缴械投降，索性站在一旁，好奇地观望。
“喔喔……”
“比想象中做得还要好呢？”
“看起来……好好吃。”
“好香啊。”
“你这手艺，直接开店都没问题了吧。”
虽然卢卡恩已许久未曾亲手制作馅饼，但望着眼前那干净利落、堪称完美的成品，他的嘴角还是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嗯，依旧是记忆中那令人怀念的味道。
“你们尝尝这个，然后自己动手试试吧。对了，凛，你过来一下。”
“好的！”
卢卡恩留下那群正为谁能分到更大块馅饼而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的少女们，将凛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馅饼的做法我已经教你了，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嗯？”
凛眨了眨眼，好奇地望着他。
这件事本身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从道德层面而言，或许会让人心生抗拒。
然而，凛听完之后，非但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很有意思！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卢卡恩心想，也对，对于一个在“清道夫”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而言，所谓的道德约束，恐怕的确是多余的考量。
他向凛道了声谢，便转身走出了实习室。
身后，实习室里隐隐传来少女们兴奋的尖叫：“太好吃啦！”
卢卡恩不禁失笑，这群丫头，该不会连自己做的馅饼都还没尝，就把他做的示范品给瓜分殆尽了吧？
这时，走廊的尽头，一个金发男学生的身影缓缓出现。
‘阿瑞斯？’
卢卡恩认出了对方。
在学院里，他们两人素来没什么交集，通常情况下，即便迎面撞见，也不会主动打招呼。
卢卡恩本打算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过，但或许是因为四周并无旁人，阿瑞斯竟率先开了口。
“大家都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一会儿。”
“……有事吗？”
卢卡恩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疏离。
或许是察觉到了卢卡恩语气中的火药味，阿瑞斯苦笑着回答：“抱歉，我知道你对我……挺失望的。”
“也就那样吧。”
卢卡恩淡淡地回应。
他心想，若非此处无人，他们之间恐怕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这般直白地表露了态度，阿瑞斯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承认，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尽管阿瑞斯道了歉，卢卡恩依旧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你还是改改对女孩子那种暧昧不清的毛病吧。里面那些女孩，个个都在学做菜，变着法子想讨你欢心。你别像选妃似的吊着她们，赶紧挑一个正经交往吧。”
这样，其他的女孩才不会继续抱持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白白浪费感情和精力。
阿瑞斯向来擅长察言观色，不可能不明白那些少女们近乎露骨的爱慕之情。
每一个都各有千秋，性格也都不错，随便挑一个交往，对她们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
但阿瑞斯对此只是沉默，卢卡恩瞬间明白了他的答案，不屑地“啧”了一声，转身便走。
真是个垃圾。
这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
卢卡恩心中暗自嘲讽着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家伙光芒万丈，值得众人追捧？
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崇拜过这种人。
“你变了很多啊，卢卡恩。”
身后，传来阿瑞斯略显空洞的一句话，莫名让卢卡恩心头一阵烦躁。
***
就在阿瑞斯那些“鱼塘”里的少女们，正热热闹闹围着卢卡恩学做馅饼的时候。
另一边，梅娅望着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同伙，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我姑姑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居然问我，是不是真的指使人去陷害那家伙！”
“哈，啧。”有人发出不屑的嗤笑。
“喂，我帮你们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说句不好听的，需要钱的时候，动手打人的不就是你们这群家伙吗？”梅娅的眼神冰冷。
“那是学长们……”一个男学生慌忙想辩解。
但梅娅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他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梅娅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次一定要彻底把他搞垮，我姑姑已经同意了。”
“院长她……”
学生们闻言，皆是一惊。
他们万万没想到，院长居然会默许这种事情。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梅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那家伙居然敢跟我姑姑顶嘴，还出言不逊？一个低贱的平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对院长大人不敬？真是疯了！”
梅娅身旁的女学生们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开始一同数落卢卡恩的种种不是。
男学生们则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她们的脸色。
“所以，”梅娅总结道，“你们要把那家伙彻底赶出学院。反正他本来就是个该被开除的货色，这次就直接把他收拾掉，永绝后患！”
“行！只要你和院长能罩着我们，没问题！”
“确实，那小子最近看着就讨厌，老是莫名其妙地和那些女生混在一起。”
“要不要也请学长们再出次手？”
梅娅的同伴们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开始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具体的下手方案。
各种阴损恶毒的对话此起彼伏，他们开始策划一个足以让卢卡恩永无翻身之日的周密计划。
而在他们所在的屋顶后方，因为各种纷乱的思绪而独自上来吹风的凯瑟琳，正默默地在心中念诵着几个名字。
‘梅娅，吉尔，安妮，罗曼，费里斯曼，德马利科。’
少女的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诡异而冰冷的光芒，不带丝毫人类应有的生气。
***
“去楼下拿点饮料来。”
“咖啡店那边有我预订的东西，顺便取一下。”
“……我说，非得在这里开派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