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剩下瘫坐在豪华座椅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哈灵顿伯爵，以及那几摊还在微微飘散着尘埃的灰烬。

“啊…啊…”哈灵顿伯爵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大片，刺鼻的骚味在书房内弥漫开来。他眼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致，看着白扬的目光，如同在看执掌死亡的魔神。

白扬踱步走到书桌前，无视了那难闻的气味，拿起桌上一个纯金打造的镇纸把玩着。

“伯爵大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在哈灵顿伯爵听来，却比地狱恶魔的低语还要恐怖。

“谈…谈什么…我…我什么都说！求求您…别杀我！”哈灵顿伯爵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

“关于‘黑伯爵’，你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还有，你在锈水城的产业、军队的布防图、以及所有与‘黑伯爵’有关的交易记录和联系人名单。”白扬放下镇纸，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的威胁下，哈灵顿伯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的关于“黑伯爵”本人的信息确实不多，仅限于“暗鸦”这个联系人，以及“黑伯爵”对精灵古物和“暮光之眠”的执着。但他交代了大量关于“黑伯爵”在洛伦特公国乃至周边几个王国的生意网络：包括几条秘密的奴隶输送路线、几个隐藏的精灵古物储藏点、以及一些被收买或安插在各方势力中的棋子。

他还交出了锈水城的城防布控图、他私人卫队的指挥权信物、以及所有产业的账本和地契。为了活命，他愿意献出一切。

白扬静静地听着，依翠斯则在一旁，用圣光凝聚成无形的卷轴，将哈灵顿伯爵的口供和交代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这些，都将成为未来纳克萨斯接管此地、清算“黑伯爵”残余势力的重要依据。

当哈灵顿伯爵再也榨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后，白扬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淡淡地道：“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

不等哈灵顿伯爵反应过来，一缕死气已然没入他的眉心。他身体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生命气息瞬间消散。

白扬并非嗜杀之人，但哈灵顿伯爵这种罪孽深重、且知晓他们部分计划和实力的傀儡，绝不能留。死亡，是他最好的归宿。

“接下来怎么办？”依翠斯收起圣光卷轴，问道。

白扬看了一眼哈灵顿伯爵的尸体，又看了看窗外沉寂的城市：“清理痕迹。然后，按照‘暗鸦’给的坐标，去‘暮光之眠’。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位藏头露尾的精灵‘黑伯爵’了。”

他伸出手，灰黑色的死气如同潮水般涌出，迅速将书房内的所有尸体和灰烬都吞噬、分解，最终化为虚无，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哈灵顿伯爵和他的护卫们，从未存在于这个房间。

做完这一切，白扬再次抓住依翠斯和艾莉娅的手腕。

“走吧，去永歌森林。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