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撞上断壁,碎石簌簌落下。阿林顿斯如影随形地扑来,却没注意到阴影中潜伏的危险。
一道紫影突然从尸堆里暴起!残存的跳虫用锋利的前肢钳住阿林顿斯脚踝,獠牙深深刺入小腿肌肉。
兽人战酋发出痛吼,反手一斧劈开跳虫头颅,血液喷溅在战靴上。
泰凯斯趁机抄起地上半截断矛,矛尖在火光中闪着寒光。
“这招如何?”他嘶吼着刺出。
“噗嗤!”
矛尖穿透锁子甲缝隙,在阿林顿斯左腹撕开血口。兽人踉跄后退,撞倒了燃烧的营火,火星四溅。
倒塌的营火点燃了散落的旗帜,火势在晚风中迅速蔓延,将两人的战场照得如同白昼。
浓烟开始影响呼吸,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两人脸上滑落。
“卑鄙的人类!”
阿林顿斯吐着血沫,独眼中燃烧着怒火。
泰凯斯能感觉到月见草的药效正在消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我要不行了.....必须一击必杀...
“射他!!”
泰凯斯突然暴喝。城墙上的刺蛇们条件反射般扬起脊背,三根骨刺破空而来。
阿林顿斯勉强扭身躲过要害,却仍有两根扎进大腿,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终于上钩了....
“酋长!”三名兽人亲卫队员从混战中挣脱,染血的战斧劈开两只拦路的跳虫。
他们距离阿林顿斯只有十步之遥,却被突然涌来的跳虫潮截断去路。
六只跳虫以完美的战术配合展开阻击。
两只正面佯攻吸引注意,三只从侧翼包抄,最后一只体型硕大的精英跳虫直接从尸堆上方飞跃而下。
它的前肢如镰刀般划过,将最前面的兽人亲卫从肩膀到腰部斜斜劈开。
内脏和鲜血泼洒在焦黑的土地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剩下的两名亲卫背靠背站立,战斧舞成密不透风的银网。
但跳虫们完全不顾伤亡,三只同时扑向左侧兽人,用身体硬接斧刃,为第四只创造了攻击空隙。
獠牙刺入膝盖的瞬间,兽人战士发出痛苦的嚎叫,跪倒的刹那又被另一只跳虫咬断了喉咙。
泰凯斯喘着粗气抓起战斧,月见草的清香突然从脏腑深处泛起,药效终于完全化开了。
他感到断裂的肋骨正在愈合,虽然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阿林顿斯单膝跪地,失血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但当看到泰凯斯举斧劈来时,兽人战酋还是咆哮着架起双斧格挡。
“铛!”
金属碰撞的冲击波震飞了周围五步内的血雨。
泰凯斯这一斧凝聚了全部残余力量,斧刃竟劈开精钢锻造的斧柄,深深楔入阿林顿斯右肩锁骨。
碎骨与鲜血喷溅在两人脸上,温热腥咸。
兽人战酋的瞳孔骤然收缩,剧痛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
泰凯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染血的铁拳重重轰在那张狰狞的兽脸上。
鼻梁塌陷的脆响声中,阿林顿斯仰面倒下,后脑勺在青石板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泰凯斯摇摇晃晃地站着,发现自己的拳头还嵌在兽人面骨里。
当他拔出拳头时,带出了几颗沾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