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康和沈梦洁都不是这种人，所以他可以放心用。

“就看常青的了。”沈梦洁蹲下身子，摸了摸常青的脑袋。之前两次打猎，其实多亏了常青，沈梦洁这么说倒也没错。

“走，常青，咱们去找野猪。”说着，杨承宇跟着常青向前走。

他们跟在常青后面，走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了发现。

“麂子的粪便，看着挺新鲜，估计能打到麂子。”杨承宇高兴地说。

现在他们有“水连珠”、土铳，还有弩弓，三种武器同时使用，能瞄准三个目标。运气好的话，能打下三只麂子。

要是真能打到三只，可就值钱了。即便没野猪那么值钱，杨承宇也满足了。

杨承宇的判断没错，那些麂子的粪便确实很新鲜。不出意外的话，麂子三四个小时前还在这附近活动，想找到它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他们顺着麂子留下的蹄印和啃食痕迹小心翼翼地前行。

常青压低身子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用湿润的鼻尖嗅嗅地面。

林间的腐叶层很厚，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看这儿。”杨承宇突然蹲下，指着树干底部。树皮被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块，露出新鲜的木质部分，旁边还粘着几根黄褐色的毛发。

“公麂在磨角，应该在这附近划定领地了。”

沈梦洁轻轻拨开前面的蕨类植物，发现几簇被整齐啃断的嫩芽，断口处还渗着汁液。

王永康重新检查了一遍土铳，三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呼吸。

常青的耳朵突然竖起来，右前爪微微抬起。杨承宇顺着它注视的方向望去，大约八十米外的林间空地上，三只成年麂子正在低头觅食。

“我数三下。”杨承宇用气声说道，慢慢架起“水连珠”。

沈梦洁的弩弓已经对准最右侧的麂子，王永康则把土铳架在树杈上稳住。

“瞄好了。”沈梦洁先说道。

“我也瞄好了。”王永康压低声音回应。

“三、二，一”

“砰”的一声枪响，惊起满山飞鸟。几乎同时，弩弦的震动声与土铳的闷响声接连响起。

硝烟中，两只麂子应声倒地。第三只后腿中箭，踉跄着往灌木丛逃窜。

常青像离弦之箭般追了出去，杨承宇迅速拉动枪栓，第二发子弹精准地射中了逃窜麂子的脖颈。

“好枪法！”王永康兴奋地拍着大腿。

三人快步上前查看战利品。杨承宇蹲在最大的那只公麂旁边，子弹从肩胛骨下方贯穿心脏，创面很整齐。

“这枪的穿透力确实厉害。”他满意地掂了掂“水连珠”，枪管还带着余温。

“真没想到，三只都打中了，咱们这运气太好了。”王永康感慨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我们现在下山吗？”沈梦洁看向杨承宇。这会儿才三点多，时间还早。

“嗯，先处理一下，给这些麂子放放血。处理完就把它们弄下山。”剩下的时间，杨承宇不可能和他们分开单独行动，所以干脆决定先下山。

早点下山，晚上能早点休息，明天也能早点把麂子弄到县里卖给马玉堂。

王永康自然没意见，这三只麂子都是成年的，平均每只五十斤左右。

一百五十斤的麂子，能卖75块。野猪要是不超过三百五十斤，也很难卖出好价钱。麂子不用处理，整只就能卖。

杨承宇拿出猎刀，开始给麂子放血。如果不放血，麂子肉会有血腥味，影响口感和味道，所以必须先处理。

这些都是重要的知识，王永康在一旁认真地学习着。

沈梦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杨承宇，这可是光明正大打量他的绝佳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血腥味怕是会招来别的野兽，你们得打起精神留意着。”杨承宇出声提醒，目光尤其落在王永康身上。

方才对方开了枪，却迟迟没给土铳装弹药，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进了山，枪膛里就得时刻备着子弹，才能保证随时能开枪应对突发状况。

被这么一说，王永康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起土铳忙活着装填。

只是不知怎的，今天做这事时，他总觉得格外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