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柳清清坐玉床上试图凝聚灵力，炼气入体！

她指尖凝结的灵力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般在掌心摇曳，最后咻地一声化作细碎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失败了！果然，没有灵根，就是不行！”柳清清烦躁地将发间玉簪扯下，青丝如瀑垂落腰际。

她看向旁边的铜镜。

那是何启考虑到她是个女孩子，爱美，特意给她准备的梳妆台。

她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果然，一个没啥用的师尊，就是帮不上什么忙！

给她置办梳妆镜干什么？

有本事给她一根极品灵根！

唉，跟这种庸才师尊说不清楚！

柳清清烦躁抬头，看到铜镜里映出张清丽绝伦的脸，只是那双往日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阴霾。

五百年前，她还是名动修仙界的天才少女，可如今连最基础的炼气入体都练得断断续续。

“师尊，睡了吗？”

这灵仙宗的院子，还是太小了。

柳清清清楚听到了，林小凡在敲何启的房门。

“进来吧。”

这大半夜的，师徒两人要聊什么？

柳清清在屋子里待久了，有些无聊。

她想出去偷听，但又不能被发现。

“有了……”

柳清清眼珠子一转，躺下。

下一秒，她的魂魄脱离肉体，来到了何启的房门前偷听。

“师尊，为何你都没有给师弟师妹们上古混沌灵根？”

林小凡实在好奇，忍不住来问师尊。

难不成，是他作为首席大弟子的福利？

这么一想，林小凡有些想偷着乐。

但又觉得笑出声不太好，那也太小人得志了吧？

唉，大家都是同门，他不能这样！

何启敲了敲林小凡的脑壳，“你以为为师厚此薄彼？不想给？”

林小凡吃痛，捂着脑袋，摆摆手，“没有没有，师尊，我觉得没有这样想你！”

“你师弟，是不需要，你师妹，是用不上。”

至少目前是用不上的。

“原来如此！”

林小凡了然点头。

但在门外偷听的柳清清不淡定了！

什么？

上古混沌灵根？

柳清清的心脏骤然缩紧。

上古混沌灵根乃万灵之源，得之可瞬息突破境界壁垒，纵是天生废物也能得道飞升。

何启分明有这等至宝，却不拿出来给她。

美名其曰，她用不上？她怎么用不上了？

不想给，就不想给！

编什么蹩脚的理由，估计是自己用不了这上古混沌灵根，也不想别人用吧！

不对，那他怎么偏偏给了林小凡一个人？

难道，这林小凡是何启的风流债，其实，是他的私生子？！

艹！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柳清清一时间在心里把何启骂了八百遍。

气死她了！

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