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苏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由无数“世界碎片”拼接而成的诡异存在。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卧槽，这特效比好莱坞大片还炫酷。

第二个念头是：等等，这老骨头刚才说“我就是归墟”？？？

“你别告诉我，我刚才跟世界垃圾场的人格化身聊了半天，还让它帮我当向导？”苏白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遍。

“准确地说，是世界意识的投影。”守墓人——不，现在应该叫他“归墟意识”——那张由星光组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一个被扔进垃圾场、逐渐觉醒的，残次品。”

冥月握紧了手中的魔刀，警惕地后退了半步。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存在散发出的力量层次，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别紧张。”归墟意识摇了摇头，“如果我想对你们不利，刚才就不会让你们活着回来了。我，只是想履行与玄月的约定。”

他伸出一只由星空碎片构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图腾柱。

“很久以前，当玄月第一次踏入归墟时，她就看穿了我的真实身份。”归墟意识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她告诉我，这个世界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而我这个'垃圾场管理员'，将是关键的一环。”

苏白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刚才从那两个家伙的“病毒样本”里解析出的坐标，还有玄月留在其中的“后门程序”。

“她让你做了什么？”他直接问道。

“很简单。”归墟意识指向图腾柱顶端那团正在猛烈燃烧的秩序之火，“等一个能够同时驾驭'混乱'与'秩序'的人出现，然后，把这个给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团火焰忽然收缩，化作一颗鸽卵大小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缓缓飘到苏白面前。

【叮！发现“世界核心碎片·归墟”，是否融合？】

【警告：此物蕴含归墟全部意识信息，融合后宿主将获得“垃圾回收”权限，但同时也将承担“世界清洁工”的责任。】

苏白看着这颗晶体，心情复杂得一批。

搞了半天，玄月给他留下的“线索”，居然是一个世界级的清洁工岗位？

“等等，我有个问题。”苏白抬头看着归墟意识，“你既然是归墟本身，为什么要听玄月的？你们这种级别的存在，应该不会随便给别人打工吧？”

归墟意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因为，她给了我一样我渴望了无数万年的东西。”

“什么？”

“希望。”归墟意识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她告诉我，总有一天，会有人能够真正'清理'这个世界，让它重新焕发生机。而我这个垃圾场，也会有存在的价值。”

苏白听得心里一酸。好家伙，连垃圾场都有梦想，这特么比励志小说还励志。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玄月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她早就预料到了“清理者”的威胁，也早就在布局应对的手段。

“那个坐标…”苏白试探性地问道。

“对，就是她本人的藏身之处。”归墟意识点了点头，“她说，当你拿到这颗'归墟核心'后，就有资格去见她了。”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颗晶体。

晶体入手的瞬间，一股庞大的、包含着无尽混乱与秩序信息的数据流，瞬间涌入了他的神魂。

那是关于归墟无数万年来，收集的所有“世界垃圾”的完整档案。

有被遗忘的文明，有失败的实验，有崩坏的法则，有破碎的梦想…

每一个“垃圾”背后，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

苏白的意识，在这信息海洋中浸泡着，体验着无数个文明兴衰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