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听后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领导,我下一步...”
冯吉叹息一声:
“老干局!”
听到这个位置,金书虽然内心十分不甘,但他也知道,冯吉绝对是出血。
能让敌对派系的人答应帮自己说话,所花费的代价自然是极大的!
“领导,又让你...”
金书有些难以启齿。
冯吉笑了笑回道:
“呵呵,人生就是这样,能赢就能输,别着急,现在老干局待两年,等风口过了,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金书知道,冯吉这也是在安慰自己。
这一次被弃用,想要再东山再起,那几乎是不可能了。
挂断电话,金书看着办公室内高挂的“一心为民”四个大字,叹息一声:
“过两年,我今年都五十三了,我还能有几年啊!”
...
冯吉离开办公室后,赵和平点燃一支烟。
几分钟前,冯吉说得那些,其实也是说到了赵和平的心坎儿里。
朝歌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再这么持续下去,影响自己入局不说,闹不好赵和平本人都得提前退休!
刚刚赵和平提的那些条件也不是搂草打兔子,成了就成了,不成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但不管冯吉今天有没有找自己,赵和平都得和上面打个电话。
思虑再三,赵和平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程老。”
“小赵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赵和平在京城的靠山已经退休了,尽管人虽然不再担任什么职务,但每年还是能享受到长老团的慰问的,也算是老干部顾问团中的一员吧,在上层那边,说话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程老,平原出了一些问题...”
“唉,小赵啊,在我退休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平衡之术不是那么容易的,踩在高跷上,是随时都会摔倒的!”
“你觉得上面这次这么大张旗鼓地动朝歌是为了什么?”
赵和平斟酌许久后回道:
“一来,是朝歌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动的地步,二来也是因为上面想打压一下中间派系?”
程老摇摇头:
“是,但也不完全是,与其说打压,不如说是试探。”
“上面要改革的决心是很大的,改革开放几十年,国家经济飞速发展,在国家经济实力不足,外部隐患较大时,是能够容忍一些原则上没有,但客观上存在的力量扎根在土地上的。”
“可当经济发展到一些水平,这些原本能够助力国家发展的力量,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阻碍,成了社会资源固化,阶级壁垒严密的始作俑者。”
“但国家要发展,群众要吃饭,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自我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