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铎紧锣密鼓地安排对张家兄弟的部署,但张家兄弟盘踞在老区这么多年,那会是吃干饭的?
在任自野与王文铎刚刚见过面时,张家兄弟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情况。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家兄弟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
“春先生,我们过去吧,人都到齐了。”
张鹤光与春先生说话时十分客气。
春先生眼皮都不抬地摆弄着手机:
“慌什么,不着急,抻抻他们的性子,不然真拿自己当老区的老爷了!”
张鹤光搓着手,有些尴尬的粘带原地。
区里那些人虽然对张鹤光忌惮三分,但这并不代表张鹤光能够骑在这些人头上拉屎拉尿。
双方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甚至,张鹤光对这些人还要更尊敬几分。
没办法,权换成钱很容易,但是钱换成权却要难上许多。
春先生似乎看出了张鹤光的为难,瞥了他一眼后,开口道:
“行了,那就过去吧,记住,我是看你的面子!”
春先生特意强调一声。
张鹤光也自我调侃一声:
“没想到我面子这么值钱呢?”
春先生起身迈步出门,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声:
“你的面子值多少钱看的是你自己的能力,我愿意给你面子,也是因为以后你要给我当狗!”
春先生话语十分直白、狂妄,但就是这份直白和狂妄,让张鹤光对春先生不再有任何疑虑。
说白了,张鹤光比谁都知道权力的重要性。
他因权力而存,也能因权力而亡。
而给权力低头,并不丢人。
春先生就是韩家在朝歌的权力代表,那他就是这份权力,张鹤光甚至觉得,自己能够给春先生当狗,反而与有荣焉。
无他,活着的人,挣到钱的人,才有权力说尊严!
这就是社会!
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
所有人只会关心你有多大能量,能拿出多少玛尼,但是却不会有人去在意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在家庭中亦是如此,你老婆不会在意你的钱从哪儿来,只要你让她穿衣打扮,金银首饰比其他人强,那你就是天天让她给你跪式服务,都没有问题!
可你要是挣不来钱,还整天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那你在这个家都不配存在于生物链之中!
不是人现实,而是社会就是如此!
闲话少说。
几分钟后,春先生下楼直达宴会厅。
推门而入,发现老区的一众常委已经入座。
副书记何龙、组织部长张默、纪委书记昌吉、统战部长项虎振,除了常委外,公安局的现任副局长张程栋也来了,他是张鹤光的本家兄弟。
还有国土资源局的一把手程亮柄、发改委的二把手常琮、农行朝歌分行的行长顾质等等。
来的人含权量很高,区里几个重要的口基本上都涵盖了,甚至就连钱袋子顾质也来了。
张鹤光跟在春先生身后,向众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春先生,也是京城韩家在朝歌对付王文铎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