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师眯着眼,不屑的笑着:
“你说的是那只不自量力的赤狐么,老祖只不过是看上了它一身皮毛而已,想着去做一件火红的围脖,送与人当寿礼……”
“送……送给谁……”白狐的嗓子开始嘶嘎,像是刀子在割着喉咙。
血咒师悠然大笑:“你们妖兽的结局不都是如此么,能戴在陈夫人的身上,那可是它的荣幸,你该感谢老祖的!”
这句话,几乎让白狐浑身都因为愤怒止不住地颤抖。
血咒师嘿嘿笑道:
“怕了么……你们这一族,也就一身皮毛值点钱了……”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白狐咬牙,发狠,一字字的,像是几乎失去了理智,双眼瞬息变得血红,在她的眉心,一滴新鲜的魂血滴了出来,落在月刃之上。
手中的月刃化成一分为二,边缘之上,生起一丝丝淡淡的血痕。
血咒师的笑容依然淡淡的:
“想用魂血么,嘿嘿……七阶的法器确实神异,但要想留下我们……怕还是有点难度……更别说伤到我……铁木,你带着这废物先上去,我随后就来!”
手中的黄色旗子再次轻舞挥动。
三丈高的木甲傀儡,还有被异化的两只血腐尸,立刻感知到了旗子上的召唤,巨大的身子同时扑了过来,身影压向白狐的身形。
与此同时,血咒师轻轻在他的怀中,取出一条黑到极致的羽毛:“这是老祖神羽,你一个七阶的妖兽……怕是扛不住这一击!”
“是么?”
“你忘了这里是凋零之土,没有人的修为能突破七境……就算是你家的老祖也不行……”
白狐眼神一凛,月刃手腕翻转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忽然出手,精准地斩中血傀儡的脖颈。
伴随着血雾的溃散,那具失去操控的躯体轰然倒地。
彻底解脱了被奴役的命运。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铁木老人正操控着木甲傀儡,枯瘦的手指捏着诡异的法诀,傀儡的铁拳带着劲风砸向白狐。
一道白色的丝带从白狐身上飘出,将杜川身子卷起,甩向那红色迷雾之中,尖叫道:
“红玉姐姐,护好公子,将这里封死,这两只狗东西,今天一只也别想走!”
“这里就是它们的埋骨之地!”
旋即身子轻飘飘的,手中月刃光华大盛,划出月芒迎向那只傀儡!
杜川身子被抛的高高飞起,只听闻一声熟悉而尖尖的浅笑,身子被一条柔软的臂膀接了下来。
红玉脸上,嘴上,衣服上溅满了鲜血,上身是女人的优美躯体,下身却是巨型八角蛛魔的轮廓。
它巨大的身子站在红雾之中,脸上却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盯着杜川:
“杜川公子,我这打扮没吓到你吧!”
也不待杜川回答,身子转向,向着红雾之中大喊一声:“路城主,拖住那只巫灵……我来封死这里!”
她带着杜川,六只长肢在巨坑的岩壁之上不断快速的行走,节肢碾过坑底的碎石,发出指甲刮擦玻璃般的锐响。
在她的巨大而丑陋的腹部,一根根闪着血玉光芒的细长蛛丝,深深的钉入了岩壁。
杜川有点诧异,又有点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