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替身不慌不忙的说道:“御医已是诊断过了,朕的病情不方便透露。你们无须担心,有国师主持大局,梁国不会出任何事的。”
他这样说,不仅没能安朝臣们的心,反倒让朝臣们更为不安了。
“陛下,作为你的臣子,我们有权知道你的病情。”
“是啊陛下,国师不管这些俗事的,陛下得跟我们说才行,哪能突然禅位。”
英宗替身闻言,看向林金:“国师,你看……”
林金直接下令:“将这些闹事的朝臣拖出去乱棍打死!”
禁军上前,强行拖走了这几个朝臣。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林金又道:“我不管你们有任何想法,你们只需记住一点,梁国是我的东西,我想如何做便如何做。若你们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或者说不该说的话,我会让你们明白后果的。”
他的这番话,反倒让朝臣们心生不安和怨气,梁国不是国师的东西,他们也不是国师的奴隶,无法任由国师在梁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朝臣们的表情管理极好,没露出一丝不该有的表情,反而还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林金还算满意他们的态度:“五日后我成亲,你们必须全部到场庆祝。谁敢不到,后果自负。”
他要安排一场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要向所有人证明,他和晚娘才是真爱,是德宗那狗东西抢走了他的晚娘。
朝臣们闻言,心中的不满积聚起来了,国师这是真要娶一具遗骸为妻?
林金丢下一句退朝,便和英宗替身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朝臣们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
在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和小命时,这些朝臣哪里还会尊敬林金这个国师。
“怎么办?国师这是真不顾咱们梁国的安危啊。若是真让国师举办了婚礼,西朝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之前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是相信了,国师这是盗了人家西朝某个贵族妻子的墓啊。再这样下去,西朝定会派兵攻打咱们的。”
“原以为国师是好的,结果国师只顾自己,还把梁国当成他的私有物。咱们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好这件事才行。”
朝臣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办法,只因林金掌控着所有大权,连禁军也被他掌控着。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咱们必须要想个办法。不然,等西朝派兵攻打梁国,咱们都得死。”
一提到死,朝臣们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继续想有没有好办法。
最终,他们决定联手起来架空林金,在他婚礼那一日将他囚禁起来,再将那具遗骸归还西朝,避免西朝发动战争。
有了主意,朝臣们进行了详细的商讨,随后各自去忙了。
一晃,就到了林金举办婚礼的那一日。
林金为了给晚娘一个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他强行要求凉都所有人穿上大红色的新衣,所有铺子张灯结彩,连街上也是一片喜庆,还要求所有人必须摆出真心祝福他的样子来,否则便会杀了对方一家。
这就导致林金在百姓中的声望越来越低,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对他心生不满和怨气,还有更多的百姓丢了林金的长生牌位。
婚礼这一日。
街上看似喜庆洋洋,所有人全穿着大红色的衣裳,站在街边露出所谓真心祝福的表情来,可心里却是在骂林金。
林金可不管这些,他身穿新郎服站在一个很大的铜镜前,问问心:“我这身打扮可好?”
问心已是不像之前那么忠心耿耿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筹谋如何保住小命和富贵:“回国师,您今个儿的打扮极好,想必夫人看到会很喜欢的。”
想打那一具被保管得极好的白骨,他从脚底板窜上来一股寒意,直冲天灵感,冻得直哆嗦。
林金没注意到这点,他满心满眼都是今日的婚礼:“全城都安排妥当了?”
问心:“是,已是按您的吩咐全安排妥当了。”
国师是真的疯了,他不止要娶西朝贵族妻子的遗骸为妻,还要闹得全城皆知,甚至强迫全城做了这样的事。
林金的心情愉悦:“等下按规矩,我带着夫人绕全城一圈晒聘礼和嫁妆,你这边准备妥当,我带夫人回来后就举行拜堂。”
问心听得毛骨悚然,他不敢有丝毫的表露:“是,奴才会准备妥当的。”
林金又交代了他几句,便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问心赶紧站在大太阳下,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
“你可想清楚了?”
乍然听到一陌生的男子声音,问心不用看也知是谁:“你真会保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