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生几人很想问问南清漓与夜公子的种种相关,但最终谁都是有心没胆子。
南清漓见蛋肠等等都洗干净了,就洗了手开始做灌肠。
灌肠煮出来后,南清漓看出来这几个人眼馋得很,就切开了一截,装了一大盘和一小盘。
一大盘给文春生几个人尝鲜,一小盘嘛当然是给车青。
因为南清漓已经简而言之说了昨晚的事儿,车青和夜星霓在水井旁的古松上守了一夜,很是辛苦。
南清漓端着一小盘灌肠片,刚走到水井旁,松枝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车青就下来了。
“车青,这是灌肠片,就是家常食物,你勉强尝尝……”
不等南清漓说完,车青就接过去盘子,狼吞虎咽起来,眨眼间吃光光。
见南清漓盯着自己看,车青低低讪笑,“南姑娘,我家爷说了,你做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南清漓拿着盘子,正要回厨房,车青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南姑娘,你在前店放个人,我让那些侍卫进来买吃的,争取到日落时把你做出来的熏制品和蛋制品都变成银钱。”
不是傻子都明白萧云翳的好意,但是南清漓却不太想接受,她秒秒钟冷了脸。
“车青,我现在要开始做午饭,没有闲余的人手守在前店,而且你家夜公子金尊玉贵,你最好一心一意地在树上守护着,万一熟睡的夜公子被坏人掠走,你吃罪不起!”
车青面上讪笑着上了松树,心里却失笑的,钱姑娘大有当家主母的派头啊,可是自家爷又不是襁褓婴儿,怎么可能会被坏人掠走。
萧云翳的功夫有多么强悍变态,车青最清楚不过,虽说他是个贴身侍卫,但在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萧云翳曾经出手救过他多次,毫不夸张地说,他这条命就是萧云翳给的。
但是车青更清楚萧云翳犯头疾时有多么虚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毫不夸张,即使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也能要了他的命。
南清漓几人做好了午饭,稠粥,凉菜和热菜都盛放在木桶里,逐一拿到了前店。
食客们依旧是一拨接一拨的进进出出,南清漓依旧是数铜板儿数到手指发酸。
张亭长带着巡逻队吃好离开后,南清漓寻思着早上没有人寻衅闹事,中午大概也是如此。
毕竟洛掌柜此时应该还忙的焦头烂额,而徐大丫折腾了几次,也没从她这儿占到便宜,或许就消停了。
可这仅仅是她的个人想法而已,一个脚夫模样的憨厚汉子走进来,交钱买了饭菜后透露了一个细节……
这个汉子在金记吃了几顿饱饭后甚是感恩,所以他看不惯的事儿就想要说出来,不像有的人为求自保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南掌柜,徐寡妇在你店门口拉客哪,你也不管管?那个老娘们就不能给她脸,你给她个好脸色,她就会蹬鼻子上脸!”
南清漓赞同地点点头,拈起来一个盘子,舀了两勺子肉杂碎,肉多汤少,投桃报李就是这么简单实在,“大兄弟,多谢告知,给你加菜!”
这个汉子乐呵呵地端着盘子,折返到自己所选的空位子坐下开吃。
南清漓转头喊了声,“春生哥!”
很快,文春生和吴四顺相随走出来,文春生还笑着说:“清漓,我们在厨房吃过了午饭,小鹏也会很快吃完,我们正准备过来替下你呢,你赶紧去吃饭吧,别忘了叫醒夜公子!”
南清漓心里失笑的,这是什么什么嘛?这是故意给她和夜星霓制造共处的机会吗?
可是他们知道吗?她和夜星霓共处的机会真的是多得一把手都数不过来了!
呵,共处的再多也仅仅是共处而已,他对她不感冒,她也对他没意思!
好吧,自己人的好意,南清漓是理解的,不过她现在无法配合,“春生哥,不急,徐寡妇在外面作妖哪,我先去怼走了她!”
就在距离金记店门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徐大丫正卖力地拉拢着三个做短工的汉子。
大意就是她家面馆的大碗面加量却不加一个铜板儿,舀肉臊子的勺子也换成了大勺。
见这三个汉子只笑不表态,徐大丫就开始诋毁金记的家常饭,大意就是稠粥里有虫子啦,有砂子啦,凉拌土豆丝里一股子泥腥味儿,肉杂碎里一股子腥臭味儿等等。
这三个汉子有个眼尖,看见南清漓走过来,他慌忙表态,“徐寡妇,你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我们兄弟不想吃你家的面,只想吃金记的家常饭,又好吃又不贵,我们走!”
徐大丫急得张开了胳膊,就想拦住这三个汉子,但是一条胳膊被南清漓按了下去,“徐氏,这儿风大,你别闪了手腕子!”
闻言,这三个汉子忍不住哄笑起来,大步走进了金记,独剩徐大丫死死地盯着南清漓,气急败坏地叫嚣。
“你这个乡巴佬丑寡妇,你瞧瞧你,从头到脚都是一股穷酸泔水味儿,你来落月镇干啥啊?你们村里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所以你就来落月镇勾搭野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