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涮完碗筷,擦干了手后,萧云翳还不想走,见南清漓瞪着他,就笑着解释似的,“我就是担心你累坏了,委屈坏了,再聊片刻嘛!”
南清漓总不能挥着鸡毛掸子撵走某人,“我要给南风馆做冬阳丹,你不嫌弃药汤味儿难闻就尽管待着!”
接下来,萧云翳利落地生灶火,帮着推拉风箱烧火,南清漓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看上去就如一对默契无猜的小夫妻,画面毫无违和感。
“佩服!”当熬出了膏体,南清漓端起砂锅冷凝时,萧云翳情不自禁赞了一句。
南清漓回以狠狠的剜一眼……他不说话,她不会把他当哑巴,可他一说话,她就有些心烦气躁的各种不得劲儿,就像中了啥毒气似的。
虽然萧云翳人前高冷,惜字如金,可是一到了南清漓这儿,不知不觉间就成了犯话痨的好奇宝宝,这不,说来就来。
“南清漓,知道你怎么就进了我的眼吗?”
“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噗……因为我发现你撞了香案后就有趣多了,眼神闪闪发光,不,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呵,闪闪发光的是日月星辰,你看眼花了吧,再说了,拍我马屁也得不到一个铜板儿的好处,你省省吧!”
“好好说话嘛!再往后,我就发现你在我,还有那个姓娄的,姓南的面前依旧是一个……人!”
“呵,夜星霓,你到底想说点啥?在你们三个男的面前,我不是一个人,还能是个鬼吗?”
“你就别谦虚了,你懂我说的意思,我意思是说你是个不寻常的女子,不像那些庸脂俗粉见了个有钱男人,就不是人了,而变成了一只只大头蚊子,吸一口血算一口!”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只不过是我的现代学识不是摆设,自己赚钱也不难,就没必要上赶着巴结你们男人嘛,有那时间,我可以赚到手一把银子了,而你们这儿的女子大多深受封建糟粕的毒害,因此就甘做男人的附庸,蛮可怜的!”
“那……那你嫁给了你那个地球上的男友,不是一种依附行为吗?”
“不一样的,我们那儿男女平等,婚姻自主,婚后女子在经济上,精神上依旧独立,若是夫妻感情破裂,可以自主离婚,再往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南清漓,我也没有和你抬杠的意思,我觉得吧,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这儿,然后面对吴大顺和南家的烂摊子,如果换做其他女子,十之八九都会走捷径!”
“说来听听!”
“那就是因为男友不在身边,无法依靠他帮着分担,所以就会对周遭能够探到的有钱男人半推半就,对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发备胎好人卡,最后……”
“等到男友找来时,先各种哭诉一番,然后再比较一下男友和备胎的长短优劣做出选择,也就是说大多数庸俗的女子都会急功近利,哪个男人能给她最多的好处,她就选择粘着哪个不放手。”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无论在哪儿都有,这种女孩利己思想比较重,我觉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谁为谁付出,所以你我只能止于简单的朋友关系。”
萧云翳墨眸深处极快地**过什么,轻轻嗯了声,“好啊,正合我意!”
南清漓麻利地包裹着冬阳丹,根本就没想到萧云翳此刻心潮起伏……
如果南清漓也像大多数庸俗的女子那样急功近利,而对他纠缠不休地索取钱财,那他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包好了最后一颗冬阳丹,南清漓一抬头就看见萧云翳负手伫立在厨房门口。
“你咋还没走啊!你再不走就会招来一群媒婆,求你行行好,我真忙得很,你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吧!”
萧云翳忍俊不禁,“那我说句废话就走可以吗?”
见南清漓连连点头,萧云翳老话重提,更像是担心什么失控……
“因为你是我亡友的遗孀,朋友妻不可欺,所以即使是太阳从西面升起来,我们也不可能朝那方面发展,不是我畏惧流言蜚语,而是要对得起我朋友和我的本心,我心目中的妻子人选不是像你这样的。”
南清漓倦得打了个呵欠,“真啰嗦,不就是想说我没有倾城之姿吗?放心,即使我这只丑小鸭哪天变成了白天鹅,也不会勾搭包括但不限于你这样的纨绔公子,你走吧,快走吧!”
好轻松!好舒服!千种轻松,万种舒服集于一身的萧云翳翩然离去,眨眼间就到了店门外。
几近望穿眼框骨的车青一看他俊颜染笑走出来,这才放下了各种胡猜乱想的念头。
车青跟在萧云翳身后没走出多远,他背上的篓子不算轻,这分量让他略略发愁。
“爷,这些吃的你自个儿得吃多久啊?过个五六天就不新鲜了,奴才怕你吃了会引起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