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关心的是开张大吉,只要文泽做出来的东西,南清漓过来如数付钱拿走就行。
接下来,马掌柜让文东刚去后面做午饭,他和南清漓商量要做物件的价钱,说白了就是讨价还价。
这个过程很短暂,因为南清漓事先和小鹏到别的铁铺探问过行情,所以结果毫无悬念,南清漓给了马掌柜一个不赔不赚的价钱。
眼见马掌柜腮帮子直抽抽,恨不得将自己撵出去的气模样,南清漓轻然一笑,强调。
“马掌柜,文泽捎带做的那个小玩意儿很快就会在落月镇普及,到时候你就会赚上一笔,也希望你能继续善待文泽!”
马掌柜心里甚是鄙夷,南清漓,你个丑丫头片子,你要是有未卜先知的好本事,早就开馆当大师坐堂赚大钱了,还用欺侮抠唆到老夫的头上。
不过想开张大吉的马掌柜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一条,他自然不会和南清漓较真,只是敷衍一句,“南姑娘,借你吉言,但愿你我都会财源滚滚,老夫乏了,失陪!”
目送马掌柜走进后面,南清漓又交代了文泽几句,大意就是打制那件小玩意儿时,千万要避开文东刚那个小人,免得被偷了艺后被扫地出门,文泽自然是郑重应承下来。
片刻后,南清漓和吴四顺离开了马家铁铺,去了安家木材铺。
安掌柜正好在店里,他见南清漓买了一根一丈五长的竹子,忍不住好奇地打听用途。
南清漓当然不会细说,只说是明天店铺开业会用的到,安掌柜一看属于不可说的机密,也没有再追问。
他特意用铜剪刀剪下来一条红布系在竹子上,而且解释说这块红布专程请得道大师开过光,祝愿南清漓明日店铺开业大吉,没有邪恶小人从中作梗。
南清漓也爱听吉利好听话嘛,安掌柜投桃,那她就报李好了!
谢过安掌柜的良好祝愿后,她神秘兮兮地强调未来一周内,自己所买的这种规格的竹竿会供不应求,安掌柜想赚一笔就最好赶紧囤货。
直到南清漓和吴四顺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安掌柜还是琢磨不出来店铺开业哪儿会用的到那么长的竹竿子。
最终,安掌柜从善如流,吩咐管事安排人手火速进一批竹子,反正卖不掉也三五年不腐不坏,不过就是压了些本钱而已。
等到南清漓和吴四顺折返回来,看见文春生和小鹏已经在店门外等着了,她赶紧拿出钥匙开门。“清漓,你买这么长一根竹竿子有啥用啊?”
眼见吴四顺小心翼翼地将竹竿放到店里,文春生满腹狐疑,忍不住开口问道。
南清漓故作神秘,“春生哥,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和小鹏歇会儿,我和小四儿做午饭。”
午饭的点儿早就过了,南清漓晓得这几个都饿透了,她麻利地打了半盆白面糊,里面打进去两颗鸡蛋,还加了点盐,葱花。
主食就是葱花鸡蛋饼,菜也很简单,她撕碎了两个熏鸡架,和土豆块一起炖了一小盆,然后又弄了一个蛋花汤。
吴四顺和小鹏在饭桌上该吃啥就吃啥,文春生与他俩相比就有些放不开,各种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吃白饭的。
南清漓看在眼里,时不时用公筷给他夹葱花鸡蛋饼,扒拉菜,渐渐,文春生才随意自在起来。
稍稍有点吃撑了,也试得有点累,南清漓饭后真懒得动弹一下,她掩口打了个呵欠,老板娘的范儿足足的。
“春生哥,你们三个来几次剪刀石头布,谁小谁拾掇饭桌洗刷锅碗!”
小鹏兴致勃勃,“这个不刺激,还是掰腕子吧,谁力气小谁干活儿!”
吴四顺笑着大包大揽,“不用这么麻烦,你们都歇会儿,我很快就会拾掇出来!”
小鹏顿觉索然无味,去墙角的一条长凳上躺下,眯了眼,
南清漓等吴四顺拾掇干净了长桌,吩咐文春生,“春生哥,你去插了店门,也眯瞪一会儿吧!”
说罢,她就趴在长桌上,埋首臂弯中,脑袋拱了拱,调整出一个舒服的睡姿,鼻息清浅。
不过,当文春生刚走到店门口时,外面就吵嚷成了一锅粥……
“徐寡妇,你眼瞎了吗?这不是虫子腿是啥啊?”
“就是就是,老子正想肥肥喝口臊子汤,一下就看见了虫子腿,恶心的差点都吐了!”
“徐寡妇,那个吴小哥在着啥毛病没有,他不在了,你就弄出幺蛾子,你这个肥婆娘真邋遢死了!”
“费特娘个多话顶屁用,徐寡妇,赔钱,不然兄弟几个就拆了你这破面馆的牌匾,你关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