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手下展开了讨论……
“割了南二柱的舌头,他就没法瞎哔哔了!”
“割了舌头就挂了!你没听说过咬舌自尽吗?人咬断舌头后就死了!”
“那是因为咬断的舌头堵死了喉咙气管窒息死了,不是因为咬舌就挂了!”
“大兄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实不相瞒,哥以前干的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
“大兄弟,你是……劫道的山大王,失敬失敬!”
“小兄弟,别客气,哥不过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也碰见过几只咬舌自尽的蠢猪,死了也得挨一刀,死猪不放血的话,肉就不好吃!”
……车青暗暗决定,最迟今晚就动手割了南二柱的贱舌头……原因无他!
因为自家爷心情不佳懒得过来,所以就发话了,无论如何如之何,必须保证南清漓占上风。
然而南二柱还不晓得自己的舌头只不过是暂时寄放于他这儿,他还在那儿各种各种哔哔着。
话里话外的语气仿佛就是南清漓罪大恶极,即使大卸八块也死不足惜。
文泽娘急得一个劲儿催促,“清漓,你不是嘴皮子特利索吗?快点,别客气,怼死他,怼死南二柱!”
南清漓心里失笑的,眸光流转间暗暗使了招祸水东引之计,她眉头微皱着,语气似是忌惮不安。
“婶子,我们还是快跑吧,你看看南二柱吃了疯狗肉似的,他要是冲过来打了你,我会很难过的,还觉得对不起文泽哥。”
文泽娘一心想压下去南二柱的嚣张气焰,继续不怕事儿大地加油打气。
“清漓,你为啥这么怕他?他就是个窝里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他要是敢碰我一指头,你文泽哥就抡着大铁锤,把南家砸个稀巴烂!”
南清漓就等着这句话呢,这不,南二柱闻言,马上脸色变得死黑,暗骂南清漓就像是千年狐狸成了精似的,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老道狠辣,准准地戳中了他的死穴。
他深知南家惹不起文姓大门大户,文泽赤手空拳就能将他们一大家子揍趴下。
换而言之,要不是文泽娘在南清漓身边,南二柱早就和白芦花大打出手了。
正因为南二柱不敢动手,这才唾沫星子乱溅,卖弄一下嘴皮子功夫,显得他很厉害,占了上风似的。
所以此刻,一直只敢针对南清漓的南二柱恼羞成怒,就把南清漓做下的“丑事”抖落出来。
“南寡妇,你爹娘死的早,你表叔我给你补补家教这块儿,人在做,天在看,你把小雪卖进了翠红楼,把小鹏卖进了南风馆,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你对得起p;呵,原来南二柱跟踪她不是惦记东西,而是惦记小雪和小鹏的人生命运,真是难得死了,这样想着,南清漓不怼则已,一怼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我爹娘和吴大顺都不在了,你欺侮死人不会说话是吧?提个醒,你仅仅是南二柱,代表不了我爹娘和吴大顺,要不你死一个瞧瞧,我就大方地给你代表他们三个的机会!”
此语一出,周遭立即爆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文姓一族中有不少年轻人也跟着大声附和,让南二柱死一个瞧瞧,让他们开开眼界。
南二柱气得直咽唾沫,南清漓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真想掐死她,可是偏偏文泽娘碍眼地杵着不走。
气怒之下,南二柱也顾不得做表面文章了,“南寡妇,少啰嗦没用的,你卖了小雪和小鹏,今天,你不交出来银子,我就和你没完!”
何细腰听着众人的哄笑越发响亮,暗骂南二柱就是个蠢货,钱这种小气东西,又不是欠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索要吗?
在家里已经商量好了上门索要这笔银钱,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忘了?
南清漓还没吃午饭呢,她懒得废话,力求速战速决,“你的意思就是银子最有用,就如你娘一样但求钱合适是吧?”
南二柱听得出来这不是啥好话,窘得直喘粗气,嗯嗯唧唧地不知该咋接话了。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文招娣拔高了声儿,“南二柱,你家南银梅不值钱,不等于小雪和文家屯子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值钱,小雪昨晚就坐着老九的牛车回来了,你想钱想疯了可以卖自己的妹妹和女儿啊!”
所谓众怒难犯,文招娣这样一说就是一呼百应,大家立刻唇枪舌剑讨伐南家何细腰主家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南银梅这么点的小苗儿就深受其害。
于是南银梅放下南金宝,掩面哭着跑走了。
南二柱抱起来南金宝,也要趁机离开,但是却被几个男人拦住了,其中一个质问,“南二柱,你不是和南清漓没完吗?咋能这样偷偷摸摸就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