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霓,你搞搞清楚,我答应给你配药丸只不过是职业病犯了而已,你活着是为了你自己而活着,与我无关!”
眼神如捕食的鹰隼一样敏锐,萧云翳当然捕捉到南清漓神色间多了可爱的小异常,明明就是关心他嘛,可她还这般嘴硬得可爱。
被关心的感觉真特么好啊,萧云翳如是暗叹着,玉润薄唇抿了抿,却依旧管不住唇角的笑弧一丝丝骀**开去,如潭水生波。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孩子,肯定会被俊颜染笑的萧云翳电晕了,但是南清漓真没有啥非分之想,只接收到一点点微弱的电感。
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哼了声,出声提醒,“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你配齐了药材就交给我,我这就拿回去给你配药丸!”
其实南清漓早就想找个借口脱身了,找来找去,这才刚找到个妥帖的。
“要死早死了,不急这么一小会儿,那次不是没吃成烧烤吗?车青早就准备好了食材,现在我给你编个花环吧,你看看喜欢哪种花色的梅枝?”
听萧云翳这么一说,南清漓真是服气死了某人的执拗,她上次也没表示出来想吃烧烤啊,还有编花环是个什么梗儿?
在南清漓的认知里,编花环只适用于恩爱小情侣,就算她和夜星霓相处得不好不差,但也不该发展到编花环的地步,他这个古人不懂得男女之防吗?
再说了,在前世,男友萧云翳如果给除她以外的女孩子编花环,她肯定就会打翻醋坛子。
而且男友萧云翳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王,如果她接受了其他男人编的花环,那他会直接找上门去干架。
“夜星霓,那个……梅枝都长得好好的,而且梅花只有在枝头上才最好看,你就别费那个劲儿了!”
到底是南清漓心里惦记着男友萧云翳,不想与其他男性走得太近,她希望自己这样说,夜星霓会绝了这份雅兴。
可是事实是萧云翳的视线在梅树间逡巡不去,似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自顾自轻喃。
“白色的寻常一般,黄色的娴雅,红色的炫目,那就选这两种花色,一定好看又配你!”
南清漓苦口婆心地劝着,“夜星霓,你真的别编花环了,初春攀折新鲜枝条是犯法行为,镇上的张亭长会将你关押起来送到县衙治罪的。”
那次吝啬鬼归榆花向护山巡逻队举报她指使两个小叔子滥砍滥伐,这事儿还历历在目,因此南清漓了然这儿保护树木的相关律法相当苛严,关押治罪并非危言耸听。
萧云翳松开了南清漓的手,戏谑一笑,“这么胆小呢,你是吓大的吧?难道说我折了梅枝,你会去向张亭长举报领赏金?”
南清漓窘得脸一白,“我是那样的阴险小人吗?你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云翳随之心情更好,从怀里摸出来一盒枣糕,“乖乖等着,你吃完了枣糕,我这边也差不多弄好了。”
话落,萧云翳腾身跃起,如一只黑色的大鸟辗转在梅树间,南清漓不由自主就看得呆了,脑洞大开。
如果,如果这家伙穿越到现代,那么凭着这么高的轻功,再加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肯定会成为炙手可热的武打明星,接仙侠武打片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手发酸。
不过人家在这儿也混得不错,随随便便身上就揣着一沓子百两银票,随随便便就是双驾马车代步,还养着一大帮侍卫。
这样想着,南清漓不再淡操心了,打开纸盒,咬了一小口枣糕,味道是不错,可是入口的枣糕浸染了某人的体温,总感觉说不出哪儿怪怪的。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萧云翳就翩然落到南清漓身旁,手里抓着一把梅枝。
南清漓看得出来他所折的梅枝都是一些无用的密枝,她鬼使神差,忍不住摸了下其中一根梅枝的折端,顿时心惊胆战。
端口就如剪刀剪过的一样齐整,这家伙功夫之高,由此可见一斑,以后她说话得客气点,万一惹怒了人家,拧下来她的脑袋瓜子很利索。
看着南清漓摸了下梅枝就手指微颤了下,萧云翳还以为她是心疼梅枝被折下来了,柔声解释,“真没啥好可惜的,相当于疏密枝而已!”
南清漓嗯着,心里的忌惮依旧散不去,往边上挪了挪,萧云翳还以为她对自己的解释不满意。
“咋啦嘛?是不是你不喜欢这本来就是赘生的梅枝?那你说喜欢哪根枝条,我尽数折下来就是,反正这片梅林都是我的,即使是我都砍光了,谁也管不着,只要你高兴就好!”
怪不得他一点也不怕触犯律法,原来这么大一片梅林都是他的私人之物,即便如此,南清漓总是觉得不得劲儿。
“我对你而言真没多么重要,不过就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哪能喧宾夺主?你编的花环,我真承受不起!”
俊颜为之一凝,萧云翳拈起一根梅枝,在南清漓脑袋上围了个圈,花环的尺寸就这样定下来。
他将手里的梅枝让南清漓拿着,自己垂首认真编起来,嘴上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