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月镇的公使钱基本上有一多半都是黄老财捐出来的,所以张恒肯定要维护着黄老财的利益,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客气。
场面上的这一套他来的游刃有余,他儒雅一笑,也拱手作揖,“张亭长,你太客气了,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我还有约在身,这就先走一步!”
张恒心里犯了小嘀咕,娄公子有约在身?可怎么就约到了这样的偏僻之地?是约了谁家的姑娘?
心里可以随便瞎猜,但嘴巴不能随便乱说话,所以面上张恒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叮咛娄千语注意安全,然后带着巡逻队匆然离开。
事实上,娄千语确实就是赴约而来,到附近的梅林饮酒作诗,但听凌青说看见了金一戈独自一人在这一带出现,他就不能淡定了。
周遭一下子空空寂寂,娄千语寒了脸,“本公子沐浴更衣的丫鬟甚是娇俏粉嫩?你比那个村姑娇俏粉嫩一千倍?”
没错,平时都是凌青服侍娄千语的饮食起居,可凌青没想到他会翻旧账,不由得苦了脸。
“公子爷,你说你妻妾成群嘛,我就顺着你的意思编了一丁点儿,再说了,你的那个秘密不宜高调宣扬……”
精准无误地接收到娄千语冷森森丢过来的一记眼刀,凌青倏地一下闭嘴不说了,暗暗地腹诽起来。
公子爷啊,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么上心地惦记着金一戈,你以为本侍卫很幼稚,会相信你们之间仅仅是普通的友谊?
是的,凌青总觉得自家公子爷有个秘密不可告人,那就是他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
事实胜于雄辩,那次,金一戈被刚才那个来历不详的少年抢走后,自家公子爷可是伤心难过得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呢!
“金小哥,你等一等,我有些话想问问你!”在娄千语和凌青说话时,南清漓趁机开溜,尽管她梗缩着脑袋瓜子,快缩到肚子里了,但是她的存在感依旧没少,反而是有增无减。
这不,她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被娄千语逮到了,他直接就拦在了她前面,凌青则封死了她的退路。
就在这一瞬间,南清漓越发觉得功夫用时方恨少,如果她有轻功的话,那她早就跑得没了影。
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这两个堵得死死的,还得费劲儿揣测这个娄公子的心思。
置于这种进不得也退不得的处境,南清漓反而是腰杆子一拔,气场有增无减。
反正那次冻柿子的买卖交易,她也没有逼着这个娄公子买啊,反正那么多人,包括南苏阳都看出来本宝是女人了,你娄公子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你眼神的问题,也怪不得本宝。
再说了,本宝心有所属,就没有必要对谁,包括你娄公子刻意解释一下自己性别女。
娄千语多年经商,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眼见南清漓坦坦****的,他反而犹豫了,到了嘴边的话反而觉得说出来甚是唐突。
斟酌片刻,娄千语就是在商言商的语气,“金小哥,我听说你和翠红楼以及南风馆都有生意合作,那么你与这两家的合作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
这个娄公子居然没有翻那批冻柿子交易的旧账,好开心!
距离这么近,近得她可以数的清楚他的眼睫毛,可他居然还没有看出来她性别女,好伤心!
在倏忽开心,蓦然又伤心的起伏颠簸中,南清漓的心情美丽不起来,女孩子天生自带的矫情属性随之显现。
她也不奢望这具身子能够像前世那样有凹有凸,脸蛋艳若桃李,只要性别男的生物能够看出来她是个性别女的物种就可以了。
但是包括这个娄公子在内的很多男人都将她归为小哥,小兄弟一族,唉,怕是男友萧云翳哪天见了她也是如此……抓狂啊!
如是如是,南清漓的语气好不了,“不得而知!”
事实也确实如此,南清漓与鸨儿和南苏阳并没有签订书面协议,对方也没有给她一个铜板儿的订金,说不定她下次送货时,人家就将她拒之门外。
可是,娄千语深受南清漓不良情绪的感染,轻易地想歪了。
那次,娄千语亲眼看见南清漓与南苏阳吃个饭就喝醉了,所以他就猜测南苏阳在饭局上与南清漓约定了什么。
娄千语也清楚以南清漓的身单力薄,不可能与南苏阳签订正式的书面协议,为了赚钱,就得出卖点什么。
所以娄千语就揣测南清漓和南苏阳是那种摆不上台面的关系。
先前凌青从南风馆搞来的俊美小倌画像,娄千语挂在卧室里好几天,也盯着看了好几天。
而且他还去南风馆看了画像对应的真人,但是,他仅仅觉得他们也就是面容昳丽偏阴秀,他真没其他感觉。
即便是与号称骚包妖娆的南苏阳把茶闲聊,他也一样没啥想法。
确定以及肯定,他娄千语可不喜欢男人,虽然他也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