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厚颜无耻(2 / 2)

事后,委屈巴巴的小雪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幽怨,南清漓就说吃啥补啥,那个肉肉汤汤是补男人啥啥的,小雪小朋友的幽怨随之消散一空。

文瑞见文氏眼珠子乱转,还想狡辩似的,他寒了声,“文氏,老母鸡不长公鸡蛋这是常识,事实证明就是你滋生事端,诬赖清漓。”

文氏嗯嗯唧唧的,还想说啥,南清漓不给她狡辩的空儿,“文氏,你家大黄下的是大红皮蛋,而我家的鸡蛋都是白皮的,你家大黄是只老母鸡,而我家的熏鸡都是一年龄内的公鸡,契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马上磕头认错赔银子!”

文氏直至现在才意识到没便宜可占了,她不甘心地望向了炕上的文翠叶,“翠叶,你求求你爹,这儿也没有外人,你让他撕了那两张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挤兑你。”

不等文翠叶说话,苟羊倌嘿嘿冷笑,“有外人啊,我就是!这会儿想要脸,不舍得银子了?迟了!用你的话说,我是个外来户,就是个实打实的外人。”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扯开嗓子嚷嚷着,屋里也听得清清楚楚,“春生真是个命苦的,摊上个丢人现眼的娘!已经弄清楚了,就是文氏诬赖南寡妇,这会儿不想磕头认错赔银子,真是个不要脸的婆娘!”

有人出于好奇,就询问苟羊倌细节,后者也不是个傻的,轻描淡写带过,毕竟文瑞对他不错。

而文瑞明显站在南清漓那边,苟羊倌就寻思着南清漓养着一窝孩子,肯定也怕贼惦记。

至此,那些哗啦啦打小算盘,想模仿文氏占南清漓便宜的,心里凉飕飕的。

幸亏没有像文氏那样葬良心,不然也得像文氏这么惨,磕头认错丢尽了老脸不说,还要赔给南清漓一两银子。

白花花的一两银子啊,到镇上的饭馆儿能买四五只熟鸡,到肉铺里能买十来只生鸡,一户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了这么多肉啊!

大伙儿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着,谁也不晓得文氏早已得罪透了苟羊倌……

没有多久,文春生匆匆走进了荆门,大伙儿看得真真的,他腋下夹着一只黄羽老母鸡……

众所周知,屯子里一般上点岁数的人出街都是抱着小孙子,没有小孙子的抱着小孙女,但文氏却抱着一只黄羽草鸡硬往人堆里凑,还各种吧啦吧啦,把这只草鸡夸上了天。

因此眼尖的人就认出来了,文春生夹着的就是文氏口口声声丢了蛋的老母鸡大黄。

大伙儿一下就炸了锅啦,各种冷嘲热讽声不断,这文氏脸皮厚得就似白萝卜,仿佛是即使一刀扎进去也没有半点血色。

文春生耳朵又不聋,这些话就像似柔韧的柳条抽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文氏不是他的亲娘。

他刚从镇上做短工回来,一到屯子口那儿,就撞见了踢沙包的拴柱。

这个小家伙拽住他的手,撇下其他小伙伴儿,把他拉到僻静处,趴在他耳朵上说了他娘丢鸡丢蛋,正在南清漓家里闹腾呢!

文春生做短工很累,再徒步走回屯子里不但累,还饿得慌,可他娘却弄了这么一出欢迎他,这真是亲娘吗?

本来,文春生还寻思着从今天起给文氏一半的短工钱呢,马上又硬了心肠,连气带饿的他回到家后灌了半瓢冷水。

他爹说给他拿个玉米面菜窝头,他没应声,因为这个菜窝头是他晚上的饭,吃了后,晚饭就只有玉米面糊糊了。

和他爹唠了几句后,文春生轻易地从堂屋的篓子里找到了老母鸡大黄,它身下的一颗蛋捂得热乎乎的。

过来的路上,文春生就想不明白了,他没听谁说过自己是路边捡来的野孩子,可他的爹娘咋就那么狠心?

他这么大一个男人了,这些天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和文翠叶做得不够好。

在文家屯子里,十年之内总共娶了好几十个小媳妇,只有他的妻子文翠叶一进门就包揽了家里的脏活儿,累活儿,比如打茅厕,上山背树枝等等。

地里那么重的农活儿也包揽了,春播秋收,薅草锄地等等都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