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潜墨眸里闪过笑意:“大鄴一向讲究以和为贵,看来国师的猎鹰和金雕也和两国一样,准备休战。”
“说得好。”君承安讚许地看一眼君潜,“每有战事,吃亏的必是百姓。与其金戈相向,不如和平相处。两只猛禽都没有得到猎物,这次就算是平局,国师大人不反对吧”
扫一眼自己的猎鹰,格列並没有就此罢休。
“比赛还没有结束,怎么就算是平局了”
君潜冷笑,“那好啊,只要国师大人能让你的鹰拿回猎物,就算我们输。”
他从小训大的鹰,还能不听他的
“唿——唿——唿——”
格列鼓著腮帮子,吹得吐沫横飞,脑门儿上都冒出油汗。
站在岁岁面前的猎鹰,仿佛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著他狼狈的样子,四周的大臣们纷纷笑出声来。
“国师大人还是放弃吧。”
“您把舌头吹掉也没有,你的猎鹰已经向我们小公主投降了。”
“这就是你们鹰神的意思,要让你们匈奴永远向我大鄴俯首称臣。”
……
被他人夺走猎鹰,对於草原人可是奇耻大辱,格列又羞又气。
咬著牙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
风头没爭到还丟了脸,君泽心头气恨,皱眉向两个太监摆摆手。
“扔出去餵狗!”
“不许扔!”岁岁伸过小手抱住金雕,“你不要它,我要。”
如果不是君泽主动挑衅,根本不会闹出这么多事端。
幸好岁岁及时制止,要不然猎鹰拿到猎物,到时候丟脸的可是大鄴。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君承安皱眉瞪一眼君泽,“既然岁岁喜欢,这只金雕就给她吧。”
君泽不敢反驳,瞪一眼岁岁,皱眉走回台阶,重新入座。
君潜和沈蕴文主动走过来,帮著岁岁给金雕和猎鹰包扎好伤口。
君潜牵著岁岁走上台阶,两个大傢伙裹著纱布,一左一右卫兵似地跟到她身后。
眾大臣和家眷看在眼里,都是暗暗惊奇。
来自各国的使臣团们,脸上的表情也写著震惊。
“早就听说这小公主是神仙下凡,真是厉害啊!”
“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
沈蕴礼坐在杜若身侧,看著远远站在台阶上的岁岁,一脸激动。
“婉婉你快看啊,岁岁妹妹可真厉害!”
看沈蕴礼夸奖岁岁,婉婉越发气结。
她设计好的计划,可是全被岁岁打乱了。
事情没有成功,太子还丟了脸,皇后肯定会生气的。
宴会很快进入尾声,当著这么多的面儿,不方便去和秦北城说话。
婉婉一脸鬱闷地跟著眾人身后走出宫门,坐上返回沈宅的马车。
坐在车上,沈蕴礼还在对岁岁讚不绝口。
“岁岁妹妹刚刚也太厉害了,那么难的题我都不会做。”
沈怀瑾也是不住点头:“是啊,今日可是多亏岁岁,才会化解匈奴的刁难。”
“是啊。”杜若笑著將小傢伙搂到怀里,“若不是岁岁,蕴文也不会受封。”
岁岁搂著那只受伤的猎鹰,不好意思地向眾人一笑。
“是蕴文哥哥教岁岁,岁岁才会的。”
听著所有人都在夸奖岁岁,婉婉靠在软垫上,又是嫉妒又是愤恨。
眾人一起回到沈府,各自回房休息。
婉婉和照顾她的丫鬟黛儿一起,返回自己的小院。
走到岁岁住的天寧轩门口,婉婉停下脚步。
“黛儿姐姐,咱们去看看岁岁妹妹吧”
安排好的计划,全被岁岁给破坏了,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死丫头。
沈家人不是个个夸岁岁好吗
这次,她就要让岁岁失宠。
趁著黛儿不注意,婉婉悄悄將颈上的玉佩接下来,挑起臥室的珠帘。
“岁岁,姐姐进来嘍”
房间里亮著灯,並没有岁岁和其他人的影子。
受伤的猎鹰和金雕,都被岁岁带回沈家。
岁岁和绿珠、两个小宫女正在厢房里,给两个大傢伙准备晚上休息的窝。
房间里,只有一只白猫懒洋洋趴在桌子上。
“这是小殿下从宫里带来的猫吗,真漂亮!”
黛儿伸过手指,轻轻抚抚白猫的背毛。
看她专注於白猫,婉婉藉机溜到岁岁的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