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生前斗不过我,死后又能如何”
眼下富贵无望,该爭命了。
徐如卿给自己壮胆,隨后施展轻功拔腿就跑。
相比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鏢师,她更忌惮诈尸的玉佣。
吼——!
“鏢师”发出猛兽般的嘶吼,炸开淤泥,炮弹一般快若惊鸿,对害命仇人穷追不捨。
……
哗啦~
许是沾染人气,梁缘上身牵连玉衣的丝线崩解,玉片脱落,露出內里的锦绣袍服。
就是下身玉衣裹得死死的,怎么脱也脱不下来。
冷冰冰的风雨在脸上吹。
梁缘坐在积水渐多的棺材里,一脸懵逼。
“不是哥们,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鸳鸯池吗”
记忆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雨天踩进下水井,托生此武道大世,尺有所长,模样俊俏,父母早故,叔父太想进步,將他送入宫中贵妇。
梁缘本以为自己走的是转轮专业的提前批,结果不是挑滑车的转轮王嫪毐,而是抢夺摩罗遗体重铸转轮剑的转轮王。
你这不是母猪的產后护理,拿错书了吗
记忆最后,鸳鸯池新到一个魁簫冠,名叫苏玉狐,他豪掷千金成为榜一大哥。
按理说应该从鸳鸯池醒来,怎么会从棺材池里
按理说应该玩阴的,怎么会玩冥的
勾栏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啊bro!
梁缘揉了揉太阳穴,这中间应该还有一段来著。
他被送进宫,即將施以腐刑,怎么就快进到勾栏听曲了,莫非……
我转轮剑呢!
梁缘试著感应下半身,结果除了勒,毫无其他感觉。
在玉衣彻底解开之前,转轮剑都会处於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態。
“是谁把玉衣套我身上的”
梁缘上次见这种东西还是在博物馆,能穿它的起步都是王公贵族。
“我该不会真成转轮帝了吧野史都不敢这么野啊!”
不再胡思乱想,梁缘別彆扭扭从棺材池里爬出来。
借著水面倒影看清样貌,除了头髮有点白之外没有其他变化,依旧是那般长身玉立,玉树临风。
试著活动手脚,没发现什么问题,甚至感觉颇为轻盈,有使不完的气力,纵身一跃,轻而易举跳出坑外。
“这……这是我”
梁缘一时语塞,自己现在多少有点牛而逼之。
刚穿越那会儿,得知有大乘者冯虚御风,出入青冥,追求证道长生,立地不老,他也心嚮往之。
结果天赋都点到皮囊和转轮剑上了,苦修多年,未有小成。
这辈子註定了以隱忍和富贵为人生信条,在富婆饿饿饭饭的路上策马奔腾,纵享丝滑。
黄梅天说变就变,刚才漂泊大雨,转眼云销雨霽,彩彻区明。
阳光照在脸上,梁缘觉得自己这回肯定不用吃软饭了。
进宫当面首的命运更是不会再有。
穿越者不可得之物,终將用“掛”来弥补。
这金缕玉衣的滋味真不错啊!
远处的打斗声落入耳边,梁缘悄悄摸了过去,远远观战。
被他错认成簫冠苏玉狐的女子没能跑远,陷入苦斗。
“她是盗墓贼的话,那些从土里爬出来是什么玩意也不像陪葬的兵马俑啊”
梁缘有种感觉,貌似……时代变了!
好消息是,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