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柜子里找到一个手臂粗的细长玻璃瓶,转而去厨房接水。厨房不大,两个人在里面还是有些拥挤,周亦安正在切菜,灶火开着准备热油:“哎呀,你去卫生间装水,非得往这儿挤是吧?”
说是这么说,也尽量给她让出空间,等她灌好水出去才继续切菜。
角丽谯插好花,花瓶和昨天的一起放在窗台上。
她在窗台边站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花瓣,随后朝厨房里扬声说:“今天瞎子给我发消息,说他们回来了,吴邪应该已经到杭州了。”
周亦安闷闷地应了声:“哦,跟我说干嘛?”
“你觉得我要不要去见见吴邪啊?”
隔了几秒周亦安回话:“随你,你想去就去。”
“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可以考虑。”
她一步一步靠近厨房,堵在那仅够一人通过的门口,周亦安偏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轻皱:“说得好像我不答应你就真不去了一样。”
她倚着门框,晃晃脑袋:“你求求我嘛,比起小狗,我还是更在意你的。”
周亦安欲言又止,像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他妥协得太多了,不能再迷失自我:“我尊重你的意愿,不想干涉你的决定,如果你真的更在意我,相信你做出的选择会偏向我的。”
女孩故作苦恼:“可是你就这么把我推开的话,我可能会一去不返哦,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的。”
他关掉火,深吸一口气:“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我还能怎么做啊周谯……”
几声娇笑打断了他的话,他脸上沉闷的表情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女孩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才得以平复,水光潋滟的狐貍眸划过一丝嘲讽,笑意森寒:“演得真像啊,但你好像不知道,我不是周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