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至少一日。
“你把手伸出来。”
瞎子乖乖伸出一只手,倒是对她没什么防备心。
“带刀了吗?”
这还是需要防备一下了,瞎子僵了僵:“你想干嘛?”
角丽谯直接往他皮衣挡着的腰侧摸去,抽出一把黑金匕首,分别在自己和他掌心划破一道口。
“歃血为盟?”瞎子怔然道,“我不想和你拜把子来着。”虽说大概率做不成有情人,他也不想做兄妹啊。
角丽谯没管他的胡言乱语,牵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瞎子正疑惑呢,忽然感觉手心麻痒,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通过那道血口钻进去,灵活地扭动着软滑的身躯。
待小东西完全没入血管,眼前女孩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她忽视他的关切,从包里拿出几张银行卡:“这些,够不够雇你去巴乃?放进你体内的那只蛊虫是最毒的蛊母,希望你不会有用上它的机会。它虽然比不上业火痋,但也有可以操纵人的能力,需要念一段话来驱使。等它咬了对方之后,有一盏茶时间可以命令对方做任何事。”
她强撑起力气挨近他,嘴唇凑到他耳边,几乎要贴上去,一串古老、晦涩的咒语传入耳中。
“你想让我去救吴邪?”
“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但你最好把他活着带回来,我养的狗,只能我亲自丢掉。”
墨镜底下眼皮轻眨,他第一时间注意到来人,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啊,更多的却是庆幸,还好他是个“瞎子”,装作没看到再贴近一点也可以吧。
只是手将要揽住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之时,怀里的温香软玉迅速抽离,一步一步,朝另一个男人身边走去。
她朝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小嘴一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周亦安握住她的手腕,却见女孩疼得往回缩,眼睛都红了,她再疯总不会伤害自己吧,就不该送她来这里:“齐先生,我是看阿谯信任你才让她待在你身边的,你怎么照顾人的?”
瞎子冤啊,但瞎子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