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担心自己的伙食啊。
瞎子哼笑一声,说人哪有这么脆弱,没了谁就会活不下去,不过他实在不想在这难得的二人相处时间去聊别人,都不嫌弃他脏了,是否能更进一步呢?可惜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妄想,他接起电话注意力转回,没发现女孩突变的脸色。
“……到杭州了?我会盯着的……这么快他可以吗……也是,没时间了……你说她啊,她还会发短信骚扰你们,怎么不见她来骚扰我?”瞎子陡然拔高音量,在触及到角丽谯的目光时又泄了气般落回谷底,“……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吧,我也做不了她的主。”
他挂断电话,还未开口,女孩倏地站起,往巷口走去。
“你去哪?”
“找周亦安。”
“突然去找你哥干嘛,这个点他应该没下班吧。”
“找他算账!”
她的蛊虫,怎么一只都感应不到了!她离开前就跟周亦安在一起,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养蛊需耗费多少心血,受多少折磨,等同于她半条命。在陌生的世界能给她安全感的,也只有这一身蛊术。
黑瞎子好说歹说劝她回家,去人家单位闹多不合适,要揍也得关起门来揍吧。角丽谯觉得在理,她在这里作为一个普通人惹不起麻烦,而周亦安不可能毁掉她的蛊虫,其中缘由得问清楚。
等周亦安下班回家,发觉是她在之后确实也第一时间解释,蛊虫自带的毒素引起身体病变,孰轻孰重谁都分得清,他把存放好的玻璃瓶取来给她,瓶中蔫哒哒的蛊母连翅膀都挥不动了。
角丽谯喂了几滴血,蛊母吸收殆尽重新恢复鲜活,周亦安眼睁睁看着那小虫子消失在她袖口处,是钻进衣服藏起来了,还是皮肤之下的血管里呢。
为何她没有闹着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或要挟他来对她负责呢,惯会无理取闹的人忽然安静下来,他竟然丝毫没有她是在默默酝酿坏心思的念头,只觉得不该如此。
能跟他闹一闹,对他发发脾气,也是好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