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秀气小夫郎
季离和梨哥儿带着俏哥儿回了家中,这些日子被关起来,俏哥儿瘦的背上的骨头都快凸起来了,梨哥儿赶紧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季离替他将打结的头发扯开,梳洗整齐。
陆景洪敲了敲门,将一盆热水搁在了门口,“我烧了热水,你们开门取吧。”说完就走了。
屋内的梨哥儿笑道:“我大哥手脚可真快,这么一会儿水都烧好了,我去端来给你好好洗洗。”
俏哥儿听了梨哥儿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来。
梨哥儿去开了门,就见到门口放着一盆热水,热气正嘶嘶的往外冒,他呀了一声,“我大哥这是抽了什么疯!哈哈哈哈!”
季离和俏哥儿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就见到梨哥儿端着水走回来,盆里还撒着一层的花瓣,闻起来香香的。
“我平日簪朵花,我大哥都要说我臭美的,今日竟还在盆里放了花,可不是抽疯了么!”
季离笑道:“他啊,这是在讨好某个心上人呢!特地花了心思。”他说话时朝俏哥儿看去。
俏哥儿面皮薄,被他两一打趣,脸瞬间红透了。
屋外,邵氏正要去菜园子里摘辣椒,看着自己光秃秃的两盆花,瞬间插着腰吼着嗓门道:“是哪个小王八蛋把我的两丛花摘了个干净的!我就养活了这两株,前日才开了花,今日就被摘了个干净!哎呦!可气死我了!”
陆景洪赶紧扛了锄头出门去了。
屋内,三个小哥儿听到了,笑作一团,特别是俏哥儿,听的羞臊不已,脸与脖子红成了一片。
俏哥儿与李家断了亲,现下无处可去,他与陆景洪又尚未成婚,不能住在陆大伯家里,遂只好来和季离挤一挤。
晚上,月色透过纱窗照了进来,两个小哥儿并排躺在炕上,两人都毫无睡意,不由开始聊起了闲话儿。
俏哥儿望着漆黑的房梁,尤觉得今日的一切还十分的不真实,他对季离道:“季离,我总觉得今天的一切像是一场梦,我睡一觉明天醒了就还躺在柴房的小床上,你掐掐我呢。”
季离偏头看他,笑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刚来陆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总觉得不真实,一连好几天都在想这好日子是真轮到我头上了吗”
俏哥儿眼里噙着泪,忍了一天,终究在此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滑落了下来,声音略微哽咽带着些许颤音:“我终于逃了出来,我从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我以为,以为自己就要烂在那个家里了,或叫他们随意卖出去嫁给阿猫阿狗,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好过的。”
季离轻轻牵住他的手,“俏哥儿,我们以后都要过好日子,过和美顺遂的日子!”
俏哥儿含着浓浓的鼻音,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定会的!你们待我这般好,为了我,舍了辛苦攒下的银子不说,还替我筹谋了这一切,教我脱离了那吃人的魔窟,我真是粉身难报,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们的!”
季离发笑,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脑袋:“哪儿谈报答不报答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陆大伯一家人好,景洪哥人又实诚,想来你以后的日子定是美满顺心的!”
听到陆景洪的名字,俏哥儿的脸就羞红了几分,整个人也腼腆了,“他,他自是好的。”
季离翻身坐起,同他打趣道:“哎,横竖现在也是睡不着的,不如你同我讲讲你与景洪哥的事儿罢。”
俏哥儿扯过被子捂住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季离,你是个不害臊的,你,你还没说亲呢,怎么就打听这些呀。”
季离低低的笑,伸手推他,不依不饶道:“便同我说说罢,我认识的就你一个说了亲的小哥儿,我好奇的紧。”
过了会儿,俏哥儿将被子慢慢从头顶拿了下来,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真,真要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