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他还在我耳边交代着让我多睡会儿,我困得睁不开眼,稀里糊涂的嗯了两声。
直到我也接到了事主的电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起床,时间竟然都要到下午一点!
赶忙收拾了一下被我祸害到没眼看的卧室,将那些纸巾团全部打扫到垃圾桶。
从衣帽间里找了件高领的衬衫搭配长裙,大夏天的给自己武装的无比严实。
冲下楼拿过昨晚扔到玄关的车钥匙,我急三火四的去到院里也驱车离开了。
回到太平巷还没到三点,看到等在家门口的小分婶子我就呼出一口长气。
这让她给我吓得,在电话里哭的都要背过气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见面一看,她也就眼睛有些红肿,情绪还算是稳定。
“小萤儿,你真得帮帮婶子了。”
刚一下车,小分婶就抓住我的手,酸涩着音腔,“婶儿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我回手关上车门,看着她叹出口气,“昨晚陈叔又被逮进去了?”
“嗯,他和小姐被堵在旅馆里了,我交了罚款才把他保出来……”
小分婶一脸难言的低下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萤儿啊,婶儿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走,先到我家里坐坐……”
我揽着她的手臂进院,心头满是无奈。
小分婶子算是我太平巷的老街坊了,不过她跟我一样是外地过来的。
最早的时候她还在张大妈的菜店里打过零工,跟张大妈亦算是闺蜜。
我经常去张大妈的菜店里买东西跟小分婶子也认识了。
谈不上多熟,见面了能说上几句话,打个招呼。
头几年可能是碍于我的年龄,小分婶子和张大妈唠嗑都避讳着我。
那时候经常会看到一幅画面,她和张大妈在菜店里头碰头的嘁嘁喳喳。
看到我拎着菜过去称重,俩人便动作统一的闭上嘴。
张大妈一边跟我说着蔬菜价格一边给小分婶儿传递出下定决心的眼神。
小分婶看到就低下头,蔫吧了。
张大妈立马便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咧着嘴,啧出一记重音儿表示愤懑生气。
我好奇归好奇,也没特意去打听过,架不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分婶的家事陆陆续续的在太平巷里传开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她丈夫陈叔好脱裤子!
凡是打击越狠的地方,他越乐意去。
年纪不挑,长相不挑,只要价码合适,随时随地。
基本上每个月他都能得被逮着几回,被扣住了就得小分婶儿硬着头皮去交罚款领人。
久而久之,太平巷的街坊们都麻了。
看到小分婶的丈夫,就跟看到行走的那啥器官似的。
不过咱有一说一,抛除我的专业眼光,常人单从外表去看小分婶的丈夫,那一点毛病都看不出来,陈叔走哪还笑呵呵的样儿,为人处事都挑不出毛病,更不会去逗弄骚扰谁。
跑出租也挺能挣钱。
只单独得意那口。
花钱办事儿。
没治!
有瘾似的。
三五天不找个开开胃,都在家里坐立难安。
说句不好听的,他出去买瓶酱油的功夫,都能在公园拉咕上一个老头乐。
一边上活儿一边还能给小分婶儿通电话,说是遇到个熟人,聊一会儿就回家了。
结果就被巡逻警给生擒当场了!
小分婶子都懵了。
这瓶酱油买的可不是一般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