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怀直接固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温杳的心瞬间慌了，但还是继续解释。

“眼见为实，我不会相信别人给我看的，我会等他回来给我一个答案。”

江肆怀没想到她会如此信任应挚，信任到哪怕看到这些照片，她都觉得是假的。

“你不怕他骗你？”他的手下一紧，温杳疼得皱眉，可语气依旧坚定。

“相信他是我的事情，骗不骗我是他的事情。”

空气有一秒的冷寂，江肆怀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力。

无力到，哪怕他用尽全力，就如手捧着水，可越抓就会流失的越快。

江肆怀的喉咙一咽，酸涩就堵住了他的喉咙，迟迟说不出话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依旧是那个含笑风生的江肆怀。

手轻轻地抚着温杳的脸，她却避开了他的手，于是他的手就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可他并不生气，就像曾经和温杳在一起那样，他轻声问：“杳杳，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和他离婚？”

温杳不看他，可话里是一如既往地坚定。

“不离婚。”

这辈子温杳只坚定过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曾经的温杳不遗余力地喜欢过江肆怀。

另一件事情就是，现在的温杳绝不会和应挚离婚。

第一遍是不离婚，第二遍是不离婚，第三遍也是不离婚，第四遍……无数遍……

无论江肆怀问多少遍，她都是这个答案。

路嘉曾说过温杳很是固执，以前江肆怀不相信，可现在他信了。

温杳的固执让他拿她没办法，没办法的同时他又恨自己。

到底多少的失望，才让固执的温杳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去的不会再回来，现在的也拉不回过去。

他站在时间的现在痛恨以前的自己，满身无力和疲惫拉扯着他的心，一遍遍地煎熬。

最后他只是缓缓松开了她的手，音色沙哑，“希望你不会后悔。”

温杳见他松开了自己，连忙起身，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耳边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肆怀就着床躺了上去，他闭着眼睛，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那就再赌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