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锦故作不知地回头,“我怎么不死心啦,我只是看见曾导和他打个招呼而已,”
她拽了下他的领带,而后仰头在男人的脸颊印上一个吻,很轻地眨了下眼睛,状似天真懵懂地问道,“景彦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呵,我不管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景彦择手掌箍在怀锦的后脑勺,低头咬上她的红唇,而后辗转着将这个轻吻加深。
到最后,怀锦被他充满掠夺控制欲的吻弄得都有些欲罢不能。
抓着他的衬衣领呼吸不畅。
恍惚中,怀锦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由爱滋生出的占有欲,景彦择执意不同意她出演尺度大的戏,以及任何一点亲密戏。
是不是对她,也有一点爱呢。
怀锦浑身的力气都泄在男人身上,眼波淋漓间。
耳边响起景彦择不复以往吊儿郎当,带着正经的话,“总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有更好的剧本等着你。”
怀锦深陷在男人的吻里,而后一点点清醒。
她竟被前段时间他的纵容,迷了眼。
怀锦的第二部戏,由景彦择把关。
很快定好,是一部古装大女主剧,一半以上的高光点都在女主身上,制作班底是电视剧里最好的。
距离这部戏进组还有些空档,当下便有综艺等短期通告找上怀锦。
她挑了几个无伤大雅的,打算去参加。
怀锦刚出道,资源都是顶级的。
小红之后,尤其她的那张脸,还有张扬的性格,风头正盛,对于景彦择在外头的这么个人儿,逐渐传到了景家那边。
景泰知道这件事后,脸色黑沉。
当即吩咐景榕,“彦择该收心了,荣家女儿从国外留学回来了吧。”
“约个时间两家人一起吃饭,彦择必须在。”
景彦择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正在北城的分公司。
面前摆着一张屏幕尺寸极其夸张的电视,里面赫然播放着怀锦参加的综艺。
男人对于景泰脑子里想的什么一清二楚,对着景榕那边拨来的电话道,“吃饭可以,其它的算了。”
他并没有联姻的打算。
又一期综艺录完。
怀锦回到后台的化妆间,里面聚集了好几个人。
都是略有名气的女明星。
看见她进来,那几个女明星口中的八卦不仅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养在外面的情人罢了,等过段时间景彦择和荣家那位结了婚,看看容不容的下她。”
荣家。
怀锦耳尖一动,这是她从没有听过的家族。
第一次听,就和景彦择扯上关系。
怀锦一直都知道,像景彦择这样的出身,回归家族联姻只是早晚的事儿。
却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早。
有个女生对着怀锦的方向,问道,“听说曾导的本子找了你?”
旁边接着有个女生一唱一和地回。
“哎呀姐姐,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曾导最近在全国选角色呢,要是怀锦出演的话,还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全国各处选人么。”
“哦也是诶,啧,被大佬包养就是这一点不好,选剧本都不能随心所欲呢。”
女生话刚落下,怀锦倏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最后说话的女生身前,“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
说着,怀锦擡手一个耳光便扇了过去,扇得女生脸往一边歪,登时冒出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
“没听说过说人坏话要避着人?我既然能和景彦择在一起,自然有我的本事,不然你勾引他试试,看看他跟不跟你走?”
撂下最后这句话,怀锦淡淡瞥了几个小明星一眼。
其余的几个女生看见怀锦不是好欺负的,脸色纷纷变得煞白,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样儿。
见状,怀锦冷笑了声,扬长而去。
出了房间,怀锦手臂发麻。
刚才打那个女生,说不上是什么,像是在发泄心中不知从何升起的怒气。
沿着窗边吹了会儿风。
怀锦正想离开,脚步被一个黑衣保镖拦下。
“怀小姐,我家小姐想请您喝杯咖啡。”
出了门,怀锦被带到不远处街角的一辆黑车里。
看到保镖怀锦的第一想法,是景家派人来找她了。
后来听到保镖的说辞,见到眼前陌生的女人,怀锦差不多知道是谁。
“荣小姐,您好。”
怀锦率先伸出手。
荣卉身上具有世家小姐的从容与傲慢。
她没有给怀锦任何的难堪,甚至还笑着回握了她。
“你好,你很漂亮,我看过你演的那部剧。”
“哦,是吗,”
怀锦弯起嘴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谢谢。”
荣卉“嗯”了声,得体地开口,说街对面的那家咖啡不错,本来想邀请她去喝。
后来顾忌到她的身份,便改到了车里。
怀锦并不介意。
“我知道你缺钱,这里面是三千万。”
荣卉从手边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怀锦,“足够你母亲的医药费,以及你和你弟弟的花销了。”
怀锦下意识低头,微润的水眸盯上那张银行卡。
里面有三千万,像是要把那张卡盯出一个窟窿。
又开始无比羡慕起这些自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
要是她也和他们一样就好了,那么她会光明正大地和景彦择谈一场恋爱。
唔...然后再狠狠地甩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
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
...
回到景彦择在北城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怀锦手机里躺着景彦择在她录综艺的时候发来的短信,说是要回京北一趟。
景彦择不在这栋房子里住的时候,怀锦最畅快。
她想怎样便怎样,可以光着脚走遍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而不会被斥责。
怀锦叫外送员送来了一些晚餐,不顾经纪人平常对于饮食的千叮咛万嘱咐。
怀锦叫了炸鸡,啤酒,还有好几盒烟。
外送员的速度很快。
怀锦叫了足足两人分量的炸鸡。
她喜欢吃辣,小时候吃不着饭的时候就往米饭里加些辣椒,容易吃下去。
这样的习惯一直从小带到大,进了娱乐圈后没什么味道的蔬菜沙拉,她简直讨厌极了。
几乎是带着报复性的,怀锦将所有的调料拆开。
全部加在了炸鸡上面,瞬间,炸鸡变得红彤彤的。
她撕出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辣死了,但是好好吃。
最后,两人份的炸鸡,就着两罐啤酒。
全部被怀锦解决掉。
怀锦刚想把垃圾收拾干净,忽然想起这间房子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也没怎么收拾,便随便扔在了餐桌旁的垃圾桶里。
她走出餐厅,视线下移,落在客厅茶几的烟盒上,景彦择抽过的那个牌子她说不上来,只能按着记忆买了个包装相似的。
看了好半晌,怀锦将烟握在手里,上了楼,去卧室里找到景彦择落在这儿的打火机,而后光着脚来到了露台的躺椅上。
回忆着景彦择的样子,她先是将烟咬在红唇中央,而后轻轻按起火机。
火焰从火机里急促着跳出来,怀锦微微低头,将烟尾凑到跃动的蓝色火焰上,瞬间点燃。
怀锦轻轻吸了一口,眯着眼往外吐息,薄薄的烟雾瞬间散乱在深浓的黑夜里。
这是她第二次吸烟。
望着露台外漆黑的夜色,回家前在荣卉车里的画面再次涌现在脑海里。
怀锦淡淡地想,如果荣卉也像今天后台那个女明星那样嚣张跋扈。
她完全可以不用顾忌,反嚣张回去,甚至还可以回来对着景彦择可怜兮兮地撒娇告状。
可是她就那么温和笑着,是那么的有礼貌,那么的优雅得体,势在必得。
怀锦心里满满的骄傲,伪装出来的傲气,就像一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轻易便被击碎,带着不堪。
连带着吸进口腔里的烟,或许是由于本就是苦橙子味儿的原因。
带了点儿淡淡的苦涩。
怀锦忽然就想起去年刚遇见景彦择的时候。
那天晚上在酒店t,他也是站在卧室外的露台,懒散捏着根儿烟吸。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怀锦不知道,看不透也猜不透。
只知道她现在在想那些过去,几个月的时间,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过,恍惚间发现,自己和景彦择,竟然在一起这么久了。
这么久,除了拍戏上面过分的要求,他对她其实是极好的。
几乎可以用疼宠来形容,如果不要求走心的话。
从小时候开始,对怀锦好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所以景彦择对她好,那么好。
这样悲惨的童年遭遇,注定了一旦有人对怀锦好,就像雪山崩塌,海水倾覆。
她只会塌陷得比谁都快。
怀锦又点燃了根烟,放进红唇中。
半眯着眼透过纷飞缭绕的烟雾看向不甚清晰的远方。
想完过去,而后清醒地想未来。
没有哪一刻要比现在,怀锦无比清楚地知道,她和景彦择应该不会有什么未来。
男人不再重要的某些时刻,其它就显得更加重要。
怀锦脑海里的有些想法,在这个寂静孤独无人打扰的夜晚,逐渐成形。
最后这晚,怀锦吸了一地的烟,在露台坐了整整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怀锦望着天边的拂晓,身子像是僵住了。
怎么也起不来。
身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怀锦应声回头。
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昨晚还在京北,说是有急事儿的男人,一大早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女孩的眼神带着一夜未睡神思僵滞的迷蒙,一开口的声音泛着粗重的哑。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京北吗?”
“我不回来,”景彦择长腿走到阳台,看见一地的烟头。
冲入鼻腔浓重的烟味使得男人眉头狠蹙,他擡手夺掉怀锦手中最后的半截烟,口吻有些咬牙切齿,“还不知道你现在抽烟的瘾倒是挺大。嗯?”
男人对着那一地的烟头,轻擡下巴,“怎么回事儿?”
他拉了个座椅过来,面对着怀锦坐下,“和我解释解释。”
“景彦择,”
怀锦却像是要哭出来,手臂微张开,“我身体动不了了。”
“真行啊祖宗。”
景彦择看着她淡淡的不为所动,“这是在这儿待了一夜,抽了一晚上的烟?”
怀锦不说话,似乎是疼的,眼眶通红。
两人像是僵持住了。
“景彦择,”女孩又开口,带着哭腔,“你快把我抱回去。”
身体被扔到柔软的床垫上。
怀锦缓了差不多快十分钟,才缓过来。
昨晚睡了半宿,又赶了半宿的车有些疲累。
景彦择也坐上床,轻拍女孩的臀,“解释解释,昨晚的事儿,别想混过去。”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抽个烟,又没怎么着你。”
怀锦开口的话里还带着哑。
“你抽一两根儿,我不说你什么,权当你觉得好玩。”
“你看你那是什么样,嗓子不想要了?”
怀锦觉得身子还是有些不得劲,拿过景彦择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命令。
“景彦择,你给我捏捏。”
“呵,叫你一句祖宗还真想当我祖宗了?”
景彦择说是这么说,手边还真动作了起来,给她轻轻按起摩来。
望着垂眸状似认真给她按摩的男人,怀锦不知怎的忽然鼻子一酸。
她握上男人的手,坐到他的腿上,答非所问,“景彦择,你说我们这种关系,还能保持多久?”
景彦择手边的动作没停,逐渐有往更深的地方发展的趋势。
没怎么思考便开口,像是敷衍,“你想多久都可以。”
怀锦也不制止男人愈加失控的动作,红唇微勾着吐息,妖冶如花。
“景总哄情人也这么不走心的吗?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吗?”
景彦择淡淡撕掉她的裙摆,一大片诱人凝白的肌肤转瞬便暴露出来。
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却说着凉薄非常的话,“既然知道是什么关系,就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是否结婚,她没有过问的资格。
怀锦被男人磨得难受,不小心溢出声轻咛。
却还是跌跌撞撞地问出来,“那要是我想结束这种关系呢?”
景彦择淡淡撩起眼皮来看她,撚上她的红唇,手上的水渍染到她的唇上,波光粼粼的,还有一些染到了水嫩嫩的颊。
“你觉得结束可以由你来说?”
脸上唇上全是来自.....的潮湿。
被他刺激出来,又被他归还给她。
-稀疏的云层被初生的太阳劈开。
-透出第一缕浅金色的光。
被这样对待,怀锦觉得羞耻。
微颤着身体直往后躲。
-晨曦辉映。
-透过薄薄的丝质窗帘照射进来。
景彦择没有允许,直接翻身....。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尖轻轻摩挲她侧脸,“乖一点儿。”
-柔软的清晨一片静谧。
-偶有熹微伴着鸟儿的轻啼。
根本来不及反应,男人.......,太过突然,弄得怀锦瑟缩了下。
气得擡手打他,“你就不能q点儿。!”
-稀疏的云层被初生的太阳劈开。
-透出第一缕浅金色的光。
jyz.....丝毫没有放缓,口中发出冷哼,“q点儿让你继续说胡话?”
-晨曦辉映。
-透过薄薄的丝质窗帘照射进来。
怀锦逐渐.......。
只能仰着身体承受。
-柔软的清晨一片静谧。
-偶有熹微伴着鸟儿的轻啼。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头顶的天花板。
余光里还有男人由于使力而绷紧了的下颌骨线,其中有一滴汗水滴在了她细白的颈项里。
-稀疏的云层被初生的太阳劈开。
-透出第一缕浅金色的光。
“滴答”的一声,像是滴在了怀锦饱含欲.念的心里。
-晨曦辉映。
-透过薄薄的丝质窗帘照射进来。
是了,不管开始如何,结束自然全凭景彦择。
-柔软的清晨一片静谧。
-偶有熹微伴着鸟儿的轻啼。
轻轻几下,她便被他击溃在情.欲的浪潮里。
她所有的青涩和欲.望,都由他掌控支配。
她在他手里,还是太显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