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VIP]怀锦*景彦择
十一月南城的夜晚萧瑟中漫上几分寒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飘起了细雨,没有撑伞,没有遮挡,细如丝的雨水一点点滴到怀锦的头发上,脸上。
最后有几滴挂在她卷翘的眼睫上。
不知道是被夜晚带着寒气的风吹的,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委屈导致,怀锦的眼眶凝白中透着淡绯的红。
她就那么委屈巴巴地,轻轻仰起细白的颈,望向景彦择。
男人长身而立,眉目间很淡,岿然不动,垂眸俯视她。
景彦择不回答她,她也不说话,两人在朦胧的寒风细雨中对视。
像是僵持住了,怀锦最知道自己这个姿势下,什么样的笑容,什么样的角度,会让眼前的男人惊艳。
她轻轻弯起嘴角。
雨珠,微乱的头发,丝毫没有影响怀锦的美貌。
反而令她有种破碎的美。
泪珠挂在眼尾,要落不落。
显得可怜兮兮的。
破碎又柔弱。
娇媚里带着天真。
和她平常示人的样子差距实在太大。
景彦择不耐烦地按了按眉骨,片刻,伸手朝她递过去。
答案已经明显。
她没家了,他可以带她回家。
怀锦望着那只清瘦,骨节分明的手掌,半晌没动。
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眼前的男人,“景彦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医院的?”
这间医院只是南城一家极其普通的医院。
周围人来人往,人们身上的打扮再普通不过,根本不是景彦择这样身份的人,会来的地方。
她和他的身份之差,没有哪一刻要比现在更加明显。
她落魄,坐在低矮的泥土里,而他一身得体衣衫矜贵又洒脱,他们之间,是云泥的差距。
“起不起来?”景彦择又问了句。
他为什么来这儿,怀锦不需要知道。
景彦择的衣服上,头发上,都已经沾上些许雨渍。
陪她淋了不短时间的雨,男人轻轻蹙眉,似乎变得有些不耐烦。
怀锦见好就收,擡手,女孩凝白柔软的指尖放在他的掌心。
音线很细,带着轻微的娇,“景彦择,我没力气了。你抱我。”
不合时宜的场合,明明该是虚与委蛇,委曲求全。
此时的怀锦却在提着像是命令的要求。
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当然最后,她赌赢了。
景彦择的动作很快,将怀广送去了专门戒赌的地方。
怀岩也重新入学,景彦择会定期按月给他打生活费,而在考上大学之前,怀锦不会见他一面。
坐在回南城的豪车里,身后怀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怀锦的视线从后视镜里收回。
身旁传来男人不冷不淡的话音,“心还挺狠。”
怀锦哼了声,轻轻撩了撩头发,云淡风轻的口吻,“我这是为了他好。”
景彦择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对于怀岩这样的孩子,一味的纵容才会真的毁了他。
“不过景先生,我心对你,还是很软的。”
怀锦说着,丝毫不顾忌,双腿微张开,直接跨坐在了男人的腰腹处。
拿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前按,红唇妖冶,勾人不已,“不然你……,看看软不软。”
闻言,景彦择一侧眉梢轻轻挑起,睨她半晌,忽地扯唇轻笑起来。
男人身体微微前倾,手任由她拽着,就那么覆盖在上面。
怀锦会意,轻轻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意想中的没有来。
她睁开双眼,忽然听见耳后传来一声轻响。
怀锦回头,看见男人修长的手微擡,将车前后座中间的挡板利t落拉了下来。
后知后觉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女孩瞬间羞红了脸,她微微擡腿,正想从男人身上下去。
腰身被他的大掌箍住,男人清冽中带着烫意的体温落下来。
他手撑在她的耳边,眼神落在女孩嫣红的唇上,口吻带着戏谑的调侃,“胆子总是不小。”
“景彦择,你是不是不行。”
怀锦轻声,是在故意刺他,尽管刻意掩藏,那股子嫌弃还是溢出来些许。
景彦择“呵”了声,并没有被激怒。
只是淡淡地回她,“你迟早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真是没趣。”
怀锦红唇微翘起,轻轻嘟囔了声。
她正想翻身下去,裙子边儿忽然被男人细长的手指挑开。
他的掌心按在她的腰部和腿间,动弹不得。
几乎是顷刻间,怀锦便知道了景彦择的意图。
“景彦择。”
怀锦睁大眼睛,叫他名字,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别动。”
男人嗓音逐渐低哑,黑眸泛起不明的色泽,手边动作却丝毫不停。
甚至有变本加厉的风险。
他恶劣的趣味上来,怀锦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嗯...”
被磋磨得受不了,怀锦长甲嵌进男人的肩,秀眉微蹙着,忍不住轻咛了声。
身材纤瘦的女孩细颈仰起细微的弧度,长发垂落,随着丝毫不减的车速在空气中荡起漂亮流畅的弧度。
仿若压根儿没觉察到后肩的疼痛,景彦择的动作还在继续。
男人唇边笑意清浅,兴味中带着愈加的恶劣,与久居上位者历来的掌控欲。
时间按秒一点点流逝,女孩半眯着眼,眼中逐渐晕开湿漉漉的雾气。
整个人沉浮在他的手上。
和欲.念的浪潮里。
后车狭小的空间内,空气中渐渐弥漫起腻甜的气味。
过了很久。
怀锦终于被他从仿佛不会休止的动作中解放出来。
全身却没了支撑的力气,怀锦彻底瘫软在男人的身上。
女孩的发丝早就被汗水浸湿,景彦择长指将胡乱贴在怀锦唇上的头发撚开。
男人口吻轻佻孟浪,在这窄小的车厢里带着勾人欲望的哑。
“还没趣吗?”
“...”
怀锦没好气地白了景彦择一眼,即使身体还软着,脸颊也红得不行。
还是忍着腿.间的微颤,恶狠狠地呸了他一句,“臭男人。”
“呵。”
景彦择擡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怀锦通红的软颊,轻哂,“听话点。”
要是别人,落在怀锦这样的田地,一定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
可她是怀锦,就能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一面用着他的资源,一面娇气又任性。
景彦择单手支着下巴看她这劲劲儿的,一点也不似他口中会听话的样儿,忽然就觉得好玩。
南城一趟,算是不白来。
怀锦的母亲已经提前一天被景彦择安排去了北城的医院。
经过各路顶级专家的会诊,怀锦母亲的病情虽然复杂,但是好好养护治疗,还是有醒来的几率的。
景彦择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张纸巾,男人左手上此刻还沾染着粼粼的水光。
在窗外射进来的光线的映照下,泛着剔透的色泽。
景彦择将薄白的纸巾裹在骨节分明的长指上,而后慢条斯理地将其擦拭干净。
男人眼皮轻擡,毫无色.欲的声线,将刚才的那番话说给怀锦听。
他一系列动作,连同映在修长手指上透明的水光。
在急速行驶的车内,就那么大刺刺地映入怀锦眼帘,娇艳欲滴的绯色从脸颊,逐渐蔓延到耳尖,脖颈。
这个混蛋。怀锦腹诽。
就质疑了他一句不行,就那样报复她。
神思犹恍惚不已,刚才迷迷糊糊中捕捉到的字眼,让她再没有心情思考这种旖旎情.事。
慢吞吞地回忆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景彦择话里的意思。
不禁觉得感慨,这是她再次体会到钱财权势的好处。
从前她那么难都办不到的事,景彦择只需要动动手指头,眼睛都不用眨,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
还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
怀锦喜不自胜,女孩情绪向来外放,“啪唧”往景彦择的脸上亲了一口,娇娇着道,“谢谢景先生~”
景彦择:“...”
脸上被怀锦弄得沾上口水,景彦择望向怀锦的神情带上几分一言难尽,像是嫌弃。
他顿了会儿,擡手擦掉,才半真半假地轻嗤了声,“你这谢谢,未免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