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择的心呢,怀锦擡手抹掉眼尾的泪滴。
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看不太清。
舒蕴被怀锦说得有些脸红,霍景司都没怎么和她说过爱呢。
她小声地反驳,“锦宝,说你呢,又扯到我做什么。”
怀锦眯着眼儿无所谓地笑,“羞什么,蕴宝你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害羞。”
她眨着媚眼地打趣舒蕴,“还是你家霍景司最近太过满足你了?”
舒蕴:“...”
她下意识便张口反驳,“没有呢,”
她前段时间纹了身,后面又来了生理期,临近年关,她学校和霍景司的公司都忙,经常回家很晚。
不想让怀锦误会,舒蕴重复,“我们最近根本没有...”
也不是没有,只是并不频繁。
舒蕴吞吞吐吐的,干脆否认了,“根本一点儿也没有。”
“哟,”看见舒蕴这红着脸害羞到不行的样子,怀锦就觉得好玩,想逗她。
“霍景司怎么回事啊,年纪轻轻的,这是不行了么,满足不了我们家蕴宝啊。”
“...”怀锦这思路,还真是发散。
舒蕴瞪她一眼,嗔道,“怀锦,你别说话了!”
“不过锦宝你这么一说,”舒蕴的眉毛忽然揪成一团,纠结不已。
她掰着手指头算,“他前几天刚生日呢,这么算下来,霍景司好像都二十九了诶,不会真...”
听见舒蕴的话,怀锦彻底笑出声,扔了手中已然抽了大半的烟。
笑得前仰后合的,怎么她家蕴宝还是这么单纯好骗,怀锦干脆助人为乐一把,坏笑着给她出主意,“要不今晚你试试?”
舒蕴:“...”
聊起那个男人,舒蕴忽然发现刚才他都没回复她呢,估摸着时间霍景司似乎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楼下这时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舒蕴和怀锦道了声再见,踩着拖鞋下了楼。
走到电梯口,便看见霍景司站在玄关的地方,一身黑色的长呢子大衣。
衣领挺括,衬得他身材挺拔颀长,男人清隽的眉眼望向她,惯常的清冷疏离中仿若带着无限的情意。
他的肩上染着雪白,舒蕴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
全然没发现霍景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家居鞋。
舒蕴眼睛发亮,朝男人走过去,问,“霍景司,这是下雪了么。”
她踮起脚,伸手摸摸霍景司的肩,本就细碎的雪花顷刻便融化在她掌心的温度里。
“嗯,”霍景司整理着舒蕴因为大幅度动作而些许散乱的长发。
低声回她,“下雪了。”
顾不上激动,舒蕴视线又被霍景司手中拿着的东西吸引,“这是什么?”
她拿到手里打开,看见盒子里装着各种样式的花灯,有玫瑰花,罂粟花等各种花的。
还有折叠在一处的孔明灯,上面有涂画,也有毛笔字,还有的是空白的。
“咦,霍景司,”舒蕴把那些灯放在桌子上铺开欣赏。
眸子满是赞赏的愉悦之情,回头问他,“所以这花灯是你亲自做的吗?”
霍景司点头,解释,“本来想今晚带你去护城河畔放花灯,可惜下雪了。”
顿了顿,想到刚才上楼听见舒蕴说的话,男人觑着她的眼眸微深,“幸好下雪了,因为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竟然会做这些,”舒蕴听见霍景司的话,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满脑子都是霍景司竟然会做花灯这件新奇的事儿。
女孩眼眸亮晶晶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儿,“我也想学!”
舒蕴推他,“我们去楼上吧,一边赏雪,一边做花灯好不好。”
霍景司被她推着往上走,抽出空来问她,“不吃饭了?”
舒蕴回,“做完再吃。”
“好,”霍景司脚步微顿,睨着舒蕴透白的小脸忽地轻笑了下,意味深长地道,“做完再吃。”
到了书房,舒蕴将花灯和孔明灯一一地摆在宽大的桌面上。
孔明灯上写满了字迹,多是祝福的话,都是霍景司的字迹。
“霍景司,”舒蕴命令男人,“你给我研墨呗,我也要写。”
“写什么?”
霍景司挑眉,依着她,从一旁的书柜里拿来墨水和毛笔。
在桌子右侧腾出一小片空地,将器具都摆在上面。
舒蕴不语,提笔蘸墨,在孔明灯的宣纸上写下七个字。
良辰美景好时t光。
写完,她擡头,望向霍景司深邃的眼,红唇漾起满满的愉悦,“霍景司,我忽然感觉现在好幸福啊。”
舒蕴从来都容易满足。
天真到懵懂,纯粹又美好。
霍景司望着女孩弯弯的眉眼,心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充盈。
幸好他最后没有弄丢她。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热气融融。
霍景司执着舒蕴的手,重新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当初他们在南城书画店再见面时,她未写完的那副字。
初见倾心,再见倾情。
上次两人分开写,结局好像不怎么好。
这次由他们一起来书写。
他们将重新写好的字挂到一边的架子上,等待墨水晾干的时间,舒蕴仰头,看见男人性感的下颌骨,清隽的眉眼,心中忽然意动难耐。
她摇他的袖子,红唇娇俏又可人,“霍景司,你亲亲我呀,好不好。”
霍景司由着她拽,眉轻挑笑得有些坏,“亲你做什么。”
男人低眸望着女孩,顿了下,方才不咸不淡地补充,“刚刚不是还在嫌弃我已经二十九了。”
“?”
“你...你...”舒蕴瞪大眼,她下意识慢慢往后拉开与霍景司的距离,结结巴巴地悻悻着开口,“你...都听见了。”
“要不是回到家我先上楼来找你,”
霍景司蓦地收手将舒蕴箍在身下,制止她逃离的动作,漫声道,“可就听不见阿蕴对我的嫌弃了。”
“...”
舒蕴被他逼得躺倒在宽大的书桌上,后腰的地方被桌上的东西硌到。
舒蕴蹙着眉勉力撑起半个身子,可怜巴巴地同男人讨饶,“霍景司,我那是在开玩笑呢。”
霍景司没说话,桌上的东西忽然被他一手扫到地上,劈里啪啦响了一地。
男人轻擡手,箍着舒蕴的腰,轻易便给她换了个姿势。
舒蕴瞬间看不见霍景司的人了。
身后的感官明显,只觉男人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舒蕴趴伏在桌面上,身体惶惶没什么着落,安全感缺失。
“啊...霍景司,你做的花灯,还有孔明灯。”
舒蕴被他逼得轻仰头,余光看见桌边散乱的花灯孔明灯,颤着声控诉身后的男人,“都掉了...”
“现在这时候了,还有闲心管它们?”
霍景司轻笑着揶揄,随后擡手慢条斯理地剥开她身上一层一层的衣衫,“阿蕴不是说我不行?”
他低头吻上那抹瓷白,动作忽地加重,“现在呢,行吗。”
下巴被霍景司单手钳起,舒蕴侧仰着头,因为男人忽然一下的动作,轻咛出声。
混合着微喘的呼吸,全部被他夺走。
她脑袋被他手掌温柔托着,渐渐淹没迷失在男人深重的吻里。
听见他在她耳边说这个姿势好像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