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霍景司牵着舒蕴的手进来,此起彼伏的“三哥好”,“三嫂好”。
叫得舒蕴脸颊红红。
霍景司注意到,轻轻揩了下她软红的颊,“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舒蕴瞪了男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大部分都是分手前见的,忘了。”
说完,她不搭理霍景司,转过身和众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霍景司:“...”
众人听见两人的对话,纷纷笑出声。
景彦择直接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啧,我们霍三哥,以后终于有人管了。”
霍景司撩起眼皮,淡淡扫视了眼众人。
随后轻笑了声,云淡风轻地呛回景彦择,“我情愿被我家阿蕴管,不像某人,想被人管,都没那个机会。”
景彦择和怀锦的关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
当初景彦择没和怀锦打招呼,半被迫半自愿地接下了景家的联姻。
如果不是怀锦断的快,就是被小三的下场。
也因此后面景彦择断了与那家的联姻后,想追回怀锦。
怀锦怎么也不同意,景彦择现在便每周巴巴地去一次伦敦,只为见怀锦一面。
也就在最近,怀锦才松了口肯见景彦择。
其他人看得明白,现在的景彦择,在怀锦那里,根本连名分也没有。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踹了。
景彦择:“...”
知情的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景彦择在沙发上坐姿一如既往的懒散,听见霍景司的话,从桌上拿了杯酒往喉咙里一灌。
辣的要命,再也说不出调侃的话了。
“霍景司,”舒蕴站在霍景司身边,看见景彦择这样,有些不忍。
小声和他道,“你别得瑟了。”
霍景司挑了下眉,也低声回她,“我得瑟什么了。”
舒蕴哼了下。
如果景彦择和怀锦在一起的心坚决强烈,现在受些苦头也没什么。
他做的那些事,也没比当初霍景司轻多少。
舒蕴这么想着,便没再提。
对着霍景司状似无辜地道,“我突然又觉得,你追回我追回的好像太容易了。”
霍景司:“...”
他掐了下舒蕴的右腰,一口京腔的调子慵懒又迷人,酥得人心痒痒,“小祖宗诶,别再折腾我了。”
舒蕴心尖酥乱了一下,哼一声,掩饰般地扭头,“我看你是烦了是吧。”
霍景司笑了下,舒蕴这样生灵活性的有点儿小脾气他也着实喜欢得紧。
他捏捏她下巴,让她看向他,“这儿人太多。”
男人此刻望着女孩的眉眼缱绻,语调透着股子蛊惑人心的懒散,“回家再折腾。嗯?”
舒蕴:“...”
这臭男人,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她瞪他眼,扭头到一边,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所幸霍景司还知道压低着声音,不至于让她太丢人。
“舒美女,还记得我吗?”
这时,晏明姝从一边走过来,开口笑着和舒蕴打招呼,女孩一双狐貍眼灵动又可爱。
舒蕴笑了下,松开霍景司的手,回答晏明姝,“记得。”
随后和晏明姝打招呼,“明姝美女,晚上好呀。”
晏明姝笑得弯了眼,目光落在舒蕴的裙子上,“你的裙子好漂亮呀。”
“咦,”她注意到舒蕴腰处的那朵罂粟花,眼神蓦地亮起来,指着那处问,“这儿是画上去的吗?好漂亮的花。”
“嗯,”舒蕴解释,“是纹身,罂粟花。”
“罂粟花,怎么感觉这个花好熟悉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晏明姝视线转了一圈,t最后定睛在霍景司黑色衬衫袖口的刺绣上。
“哇哦,我想起来了,霍三哥就喜欢穿绣着罂粟花的衬衫,所以你们这算是情侣打扮吗,好好看哦,真酷。”
包间里人并不多,晏明姝的声音清亮,引得众人视线纷纷往这边望来。
舒蕴腰侧的纹身和霍景司的衬衫齐齐映入众人眼帘,罂粟花美丽而耀眼。
“啧,我算是看明白了,”景彦择最了解霍景司,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
顿时忘了刚才霍景司的回呛,不长记性地调侃,“敢情霍三今晚是来这儿秀恩爱来了?”
霍景司揽着舒蕴的腰,两人站在一处,自是无比的般配。
他动作强势,语气淡淡,“不行?”
“行行行。”景彦择点头,“我们三哥做什么都行,我可不敢说一个不字。”
霍景司冷哼,“收起你的阴阳怪气。”
舒蕴笑得不行,悄悄拧了霍景司一下,“你就别刺激他了。”
听怀锦那边,还准备继续维持着和景彦择的炮.友关系呢,也不知道怀锦准备钓着景彦择多久。
霍景司今晚又一直在这儿刺激他,她都有点儿同情景彦择了。
霍景司也没想到自己今晚来会所的目的,阴差阳错地在晏明姝口中实现。
他和舒蕴嘱咐几句,一群大男人去了包间另一边,开始他们经常的娱乐活动。
这边一时只剩下晏明姝和舒蕴两人。
“舒蕴,你和霍三哥好幸福。”
晏明姝发自内心的和舒蕴羡慕道,她对于霍景司和舒蕴的事儿,也知道一点,知道两人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舒蕴挑眉,她很喜欢晏明姝的性格,率真又可爱。
“明姝和江总也很幸福啊。”
想到昨晚的画面,晏明姝就羞赧得不行,“我们不提他们了。”
“你是刚纹的身吗,那好可惜哦,”晏明姝舔舔唇,“今晚我们不能喝酒了。”
招呼服务员送了些没有酒精的饮料,两人慢悠悠的喝着。
不时聊会儿天,晏明姝八卦地问,“舒蕴,景大哥还没有追回那位姐姐吗?”
舒蕴笑了下,“我也不清楚,不过有空可以介绍你和怀锦认识,你们应该能谈得来。”
“到时候你可以问问她。”
晏明姝“哈哈”两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她自然也知道一些景彦择和怀锦的事儿。
对于怀锦潇洒的性格,早就钦佩不已。
在包间待了拢共不到三个小时,第二天舒蕴还要去学校。
霍景司记着时间,大约十点半的时候过来找她,“回家?”
舒蕴神色冒上点儿倦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好啊。”
其他人霍景司没管,这是他的包间,常年开放,他们爱玩儿就继续。
霍景司将黑色的西服外套裹在舒蕴身上,揽着她一路下了电梯,出了会所。
黑色迈巴赫正好在会所门口停下。
被男人护着上了车。
舒蕴回想刚才包间里的事儿,冷不丁地开口,“霍景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霍景司挑眉,“我故意什么。”
“故意让我穿露腰裙啊,”
舒蕴轻哼,“就是想让他们看见我腰侧的纹身回来了。”
“嗯,”霍景司承认得干脆,“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说罢,他将舒蕴揽在怀里,“阿蕴,我确实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现在还在彼此身边。”
不是她在他身边,是他们在彼此身边。
听到霍景司的话,舒蕴的心尖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下,酸酸软软的。
她回抱住霍景司,红唇轻咬上他的下巴,轻轻的细吻,“那好吧,那我就姑且原谅你的故意了。”
“不过,霍景司,你好幼稚哦。”
舒蕴又数落起男人,“景彦择现在正伤心呢,你就别再刺激他了。”
当初在临岛,景彦择带着警察闯进仓库,得以在危急时刻救下霍景司。
后来又在霍景两家人前维护她,舒蕴心里,对景彦择,其实一直是抱有着几分感激的。
霍景司轻哼,不以为意地道,“刺激点儿没什么。”
他当初和舒蕴分手后,也着实没少被那群损友刺激。
舒蕴觉得好玩儿,便问霍景司,“他们都说你什么了。”
霍景司静静看着她不说话,能说什么。
说他混蛋,说他不知珍惜。
...
刚纹了身不能洗澡,深夜,舒蕴勉强擦了擦身体。
吹干一头的湿发后,便躺在床上看书。
不知觉就看入了迷,忽然头顶的灯熄灭,本来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
舒蕴一擡头,便看见是霍景司关掉了卧室里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橘灯,黑色浴袍半敞着,露出大片瓷白.精致的皮肤,正慢悠悠地朝床边走来。
“霍景司,”舒蕴几分无语地叫他,“你干嘛呢。”
随后嘀咕道,“故意这样穿,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霍景司浑身上下散发着湿漉漉的欲气。
男人翻身上了床,轻易便抱住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勾引你啊,阿蕴不是说要回家折腾我?”
“不行。”
舒蕴轻瞪眼,没好气地道,“你个禽兽,我今天刚上完纹身的色呢。”
透过窗外洒进来素白如水的月光,霍景司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女孩凝如白脂的脸蛋,水盈盈的眸。
忽然唇角轻勾,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本来也不想做个禽兽来着的。
黑夜本就容易失控以至混乱。
轻吻逐渐变成了细微的咬。
舒蕴手指往里蜷了蜷,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细细的磨。
更遑论他温热到泛着滚烫的呼吸,几分强势的力道,撩人的男性荷尔蒙,全部都在周身萦绕。
霍景司带着欲气且几分强势的动作逐渐将舒蕴弄乱,也根本没什么提防,她手中的书蓦地被他抽走,往一边的床头柜上扔。
暗夜里失了准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一声,就像是砸在了舒蕴的心上,惊扰得她望向霍景司,关灯久了,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舒蕴可以看清霍景司的脸,男人乌黑的头发上冒着点儿湿气,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本来的香根草交杂薰衣草的清冽香气,齐齐涌入鼻腔。
舒蕴单手不知觉抚着左侧腰上的罂粟花纹身,只觉眼前男人就仿若那罂粟花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忽然就开不了口拒绝了。
可是因为左侧腰处的痒意,舒蕴身体本能的抗拒。
僵直着不肯动。
“不用你动,”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霍景司欺身上来,嗓音在黑夜里带点儿撩人的哑,蛊惑着舒蕴听他的话跟着他走,“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