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康泽的外套就在自己手里了。
她正想拒绝,却被康泽一句话给堵住,“我是你师兄,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舒蕴左手拿着霍景司的外套,右手拿着康泽的外套。
“...”忽然感到一阵头疼。
只是,望着康泽离开的背影,舒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来,真是奇怪。
而刚才还说要威胁她送她回寝室的男人,早就已经不知踪影。
道路空无一人,望着荒芜深黑的夜色良久,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心情,舒蕴转过身,忽然觉得没意思透顶。
慢吞吞地往回走,先是长长的影子映入视野,猝不及防的擡头间,舒蕴看见,隔着几步远的路灯下,隐在幢幢灯影下的男人。
他一身挺括黑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出现在那里了。
舒蕴下意识便停了脚步,突然觉得,她和霍景司之间,和灯还真是有缘。
路灯,花灯,孔明灯。
她又想起今天在典礼上百无聊赖地发呆,听见周围的学生八卦。
今年她生日那天,霍景司特地在北城和京北两地燃放孔明灯。
他还记得当初在一起时的承诺。
每年她生日那天,孔明灯常燃。
即使两人已经分手两年。
深呼吸几秒,强迫自己从回忆抽离出来,舒蕴往前走。
目不斜视,权当没看见。
只是,霍景司怎么可能允许,擦肩而过的时候。
舒蕴纤白手腕蓦地被男人攥在掌心。
她轻易便被他拽过去,半个身子几乎都落在他怀里。
他的嗓音近在耳畔,磁性惑人心弦,“寝室在哪儿?送你回去。”
舒蕴晃了下勉强站稳,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腕骨上是陌生里带着熟悉到心颤的体温。
联合到今天下午的场景,几乎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康泽被忽然的叫走。
到底是谁搞的鬼。
“霍先生,我们很熟吗?”
舒蕴的语气带着轻易可觉察的怒气,气霍景司对她生活的干涉。
凭什么他一回来,就要打破她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霍景司视线落在舒蕴右手的外套上,凉凉盯了好几秒,忽然懒散一笑,“不熟?”
男人骤然低了头,徐淡口吻意有所指,“我们之间熟不熟,只有阿蕴最清楚了不是吗。”
“...”霍景司这话一出来,瞬间过往那些暧昧纠缠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舒蕴红着脸瞪他,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霍景司不为所动,去拿舒蕴右手的外套,“丢掉。”
“...”
简直快要被这个男人气死,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舒蕴将外套紧紧护在怀里。
语气忿忿地指责男人,“霍景司,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的,这么支开康师兄有意思吗。”
霍景司慢悠悠呷她两眼,语带兴味,“挺有。”
“霍总公司不要了?”
舒蕴轻轻白男人两眼,“打算二十四小时跟着我?”
“阿蕴要是同意,”
霍景司佯装做出思考的样子,“倒也不是不可以。”
舒蕴跺脚,“霍景司,你好幼稚。”
说完就往回走,压根不想搭理这个臭男人了。
回去的路上,舒蕴不说话,霍景司也不说。
就这么一路到了寝室楼下,除了刚才要扔掉康泽外套的举动,其它倒真的像只是为了送她回寝室一样。
他没那么缠着她,舒蕴心里好受了些。
“霍总,过两天我要去外地调研,您可跟不了我了。”
“阿蕴,你这是在向我汇报行程?”
霍景司桃花般的黑眸里渐渐堆起浅浅的笑意,问她低声像是蛊惑,“那想不想听听我的?”
“...?”